我隻好尷尬的笑笑,岔開話題道:“對了,之後怎樣了?”
“還能怎樣?”關師爺橫了我一眼,但好歹肯和我交流了:“你剛出橋頭就暈倒了,是大牛一路背著你到的這裏。”
我感激的對大牛點點頭,隨即問道:“那……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呢?”
“還能為什麼,師爺印的後遺症。”
我恍然大悟,記得以前用師爺印後,也是這樣暈倒過。隻不過,這種經曆以後都碰不到了。因為,能保我三次性命的師爺印,已經用完了,爺爺留在我身上的那道印記,也永遠地消失了。
關師爺見我情緒不高,歎了口氣,換了個話題道:“對了,剛才你夢到啥了,一驚一乍的。”
“還能有誰,範老八唄。還有那個三個腦袋的家夥,他們聯手要把我往地府拽呢!”
“原來如此。”關師爺點點頭,隨即又露出古怪的表情:“你不願下地府這是正常。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誰給你說的,單身漢下地府就得被砍頭?”
“額,這個嘛……歌裏不就是這麼唱的麼。”
“有這種歌嗎?”關師爺一臉鬱悶:“世界對單身漢的惡意都那麼大了?開始唱歌來諷刺了?”
“我騙你幹嘛。那歌就是這麼唱的,單身的都得砍頭。”
“單身的都得砍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著,單身漢犯天條了?對了,歌名兒是什麼,我怎麼沒聽過。”
還不等我解釋,王老頭那邊先回過味來,起了個《單身情歌》的調門,哼哼道:“每一個單身的人得看透,想愛就別怕傷痛……臭小子,是看透,不是砍頭!你耳朵有癌嗎,這都能聽錯?”
“是看透嗎?難怪了,我說咋那麼別扭呢。原來是我聽錯啦,我就說嘛,單身又不是犯天條,好好的幹嘛得砍頭呢。”我訕笑了幾聲,卻發現在場所有人,都用一種殺千刀的眼光看我。這才反應過來,嚴格來說我們這群人都是單身,也都歸我理解中的“被砍頭”的範疇。
也難怪他們會這麼恨我了。
。
笑鬧一陣之後,說回到正事上來。王老頭搬了跟板凳,坐在我不遠處,問關師爺道:“鬧也鬧過了,現在葉飛也醒了過來。該告訴我,你巴巴的跑我這兒來,有什麼目的了吧。我說姓關的,你要拉我跟你一起倒黴,好歹也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啊。”
“你看你這話說得,哪能拉你倒黴啊。”關師爺心虛的回了一句,隨即對他討好的笑笑:“我這不是借你這寶地,避一避風頭嘛。你也知道,範老八那家夥,脾氣跟頭倔驢一樣,肯定還得來找我們麻煩。”
我聽他說起範老八,忍不住插嘴道:“關師爺,你說範老八還會來?他不是被我的師爺印攔住了麼?”
關師爺搖了搖頭:“若是一般的鬼怪,對上師爺印不死都得脫層皮。但那人可是陰差,能耐不小,師爺印能困住他一時,絕對困不了多久。”
“師爺印都困不住他,他就那麼厲害?”我有些咋舌。
“哼,他好歹是地府的人,和那臨時工勾魂使者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關師爺說道這兒,語氣中帶著幾分後怕道:“所以我才一個勁兒的刺激他,讓他動手。否則,我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