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三根脖子會變成一根,很明顯,是因為我的計劃成功了。在我們閃轉羅騰的時候,這三個腦袋,也在跟著我們攆。卻不知道,我們看似瞎跑,其實是有目的和有配合的。
簡單來說,我們就像三根毛衣針,領著後麵的三條毛線來回穿梭,最終,把這三根“毛線”,結到一起。
我們成功了,這三個家夥的脖子,在無意之中結到了一塊兒,變成了一團亂麻。現在它們之中,無論是誰想動,都會牽動其他兩個。而其他兩個,在不明白的情況之下肯定會反抗。
再加上,他們仨雖然是共用一個身體,但畢竟生著三個腦袋。肯定是各有各的想法和風格。就如男腦袋的橫衝直闖,與女腦袋的陰險隱忍,明顯不是一個風格的。其中再加上一個不善近戰的老腦袋,把這仨捏一塊。一方想往左走,另外一邊卻想往右挪,其結果可想而知。
於是乎,他們就這麼互相拉扯,互相撞擊,自己跟自己鬥勁,最後自己把自己累趴下。
這叫什麼?
這就叫,三個腦袋沒水喝!
。
“有時候,不是腦袋多就厲害啊!”
看著地上的“麻花”,我情不自禁地感歎起來。連帶著也想通了一件事,為什麼它們不第一時間出來,而是一個腦袋一個腦袋的出現。或許,就是因為腦袋多了會造成指揮混亂這個缺陷,才沒有第一時間一湧而上吧。
想通了這一點,我便沒有再去多想,反正已經被咱們幹趴下了。緊接著,關師爺又遞了張符紙給我,讓我去拍。美其名曰,這因果是我沾上的,與他們無關。所以最後封印勾魂使者的人,也必須是我。
雖然不清楚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他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辦呢?隻好信了唄。
加上之前那兩張,我現在手裏一共有三張符紙,正好一腦袋一個。我手裏捏著符紙,小心翼翼地靠近著仨腦袋。對方抬頭打量了我一下,想要動,卻因為力竭的關係,沒辦法逃走。隻得咧著牙做出很凶狠的表情,威脅我不準靠近。
它們越這樣,我就越放心。我是真害怕,濃霧裏再伸出一個腦袋出來——這事情不是沒有前車之鑒的,那老腦袋不就是這麼出來的麼?但現在它們對我擺鬼臉、咧牙齒的恐嚇,反而明白的告訴我,它們已經黔驢技窮了。
於是乎,我絲毫沒有心理壓力地,把三張符紙拍到了它們的腦門上。
。
三張符紙很順利地拍在它們腦門上,符紙上的符文同一時間亮出了金色的光芒。在金光的照耀下,我看見一道道黑煙,從它們七竅離湧了出來,漸漸地,三個腦袋都被黑煙遮掩,再也看不見,但還是能聽到那黑煙中傳來各種淒厲的慘叫。
在這黑煙與慘叫聲中,這根“麻花”突然發出一陣劇烈地顫動,我嚇得連忙倒退幾步。好在沒有什麼事發生,那東西顫了一陣,便猛地縮回了濃霧之中。我隱約看見,在濃霧之中,有一個身影拽著這一根“麻花”,越跑越遠。至於那陣鬼叫聲,也隨著那身影地逃走逐漸地減弱,最終消失無蹤。
看樣子,對方已經逃到了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