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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我和老警察,這一行一共六人,開了兩輛警車。我們這一車坐了四個。老警察、絡腮胡、我外加一個開車的年輕警察。一上車,我就開始按著紅繩的方向,給年輕警察指路。剛開始,絡腮胡還挺不樂意的,沒少對我瞪眼。後來還是老警察開了口,這才沒有再說什麼。
之前提起過,紅繩這東西,隻有在雙方很接近的情況下,才能準確的找到對方。離得遠了,就隻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因為紅繩是直來直去的,但我們的警車沒法穿牆。結果繞了好幾次彎路,引起了絡腮胡外加年輕警察的極大懷疑。
也是,任誰來也會有這樣的想法,懷疑我大半夜的帶他們繞圈子,其實是想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是真冤啊,又不能告訴他們,這是紅繩的問題。隻好咬著牙,頂著他們懷疑的目光,繼續指路。反倒是老警察,一直淡定的坐在副駕上,時不時地從後視鏡裏掃我一眼,表情若有所思。
車又開了半個多小時,絡腮胡終於忍不住了,一指前方的道路:“你還要帶我們繞到什麼時候?這都快出城了!”
“出城?”他這話倒是提醒了我。
在此之前,我們的車一直在北城打轉。但大體的方向還是不變的,就是往城外走。等到了這個地方,視野變得開闊起來,那條筆直的紅線,也變得醒目了許多。透過車窗戶,我能清晰地看見,它朝著柳城外延伸,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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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方向……”
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卻因為閃得太快的緣故,沒抓到。等我回頭想起,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楚。我感覺這個線索很重要,當下埋著頭冥思苦想起來。他們見我不說話,一副想事情的模樣,也就沒有打擾我。
費了好大的功夫,我終於抓到了那一絲線索,指著前進的方向問道:“從這裏走,那個方向是不是靠山鎮?”
“靠山鎮?”
“靠山鎮?”
老警察和絡腮胡對視了一樣,表情疑惑。倒是那個開車的年輕警察,開口確認道:“沒錯,那個方向確實是靠山鎮。大概有二三十裏路。去年到那個地方辦了點公務,所以我還記得。”
我興奮得滿臉通紅,一拍前麵椅背道:
“這就沒錯了,就是那邊!”
我前麵是駕駛室,年輕警察被我這麼一拍,心裏不太舒服,從後視鏡裏瞪了我一眼。我訕訕的笑著,表示抱歉。
於是同時,老警察也反映了過來,點頭說道:“沒錯,那邊確實有個叫靠山鎮的地方。鎮子不大,也就幾百戶的樣子。”他說著,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我,好像再問,為什麼是那兒。
我幹咳了一聲,解釋道:“那婆娘在靠山鎮有親戚,絕對跑哪兒去了!”
“說話文明點!”絡腮胡嗬斥了我一聲,然後看了一眼老警察。後者點點頭表示同意,絡腮胡這才對年輕警察道:
“就按他說的,去靠山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