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直到我看見牆上的結婚照,再看到沙發上的梅雨荷時,才明白過來。兩個人的愛巢,現在隻有梅雨荷在,少了王柯文。
對了,王柯文!
莫非……
。
想到這,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不敢再往下麵想。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阻止的。一個十分荒誕的猜測,突然從我腦子裏蹦了出來。說他荒誕,是因為,太過巧合了——我在不自覺間,竟然把那場搶劫案和王柯文聯係到一起。
當然了,不是說王柯文是劫匪,而是說,王柯文很有可能是那個報紙上提到的平民。
這也太巧合了吧!
這兩件事,居然被我聯係到一起?
試想一下,如果我不看那篇報紙,是絕對不知道6.21搶劫案的。而如果不是梅雨荷說起預產期整好三個月,我也不會對今天這個日子產生特別的印象。而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王柯文正好出門,我也不會把這兩件事,聯係到他的身上。
可以說,這幾個關鍵點之中,隻要有一絲的差異,都不會得出這樣的結果。
難道……是我太敏感了?
我用力的拍了拍麵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反複幾次之後,人倒是冷靜了,也想到了一個細節。那張報紙,是我在柳城看到的,而這裏是桉城。柳城地界發生的事情,和這裏有半毛錢關係?
果然是我想多了!
。
“葉飛,你……沒事吧?”見我臉上表情時陰時晴,梅雨荷糾結了好久,這才試探著問道。
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剛才有點事想岔了。現在好了,倒是嚇著你不好意思。”
“隻要你沒事就好。”梅雨荷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
我長籲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把柳城的事情錯放到了桉城的身上,白白地嚇了自己一場。杞人憂天到了這種程度,也沒誰了。但這也不能怪我啊,一晚上連續“穿越”好幾回,時間地點都不相同,誰分得清楚啊!
算了,就當是一次教訓,以後別那麼敏感了。
想通了這些,我放下了心情,跟梅雨荷寒暄起來,說的都是他們這一年的生活。剛開始還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煩躁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而且這次更加的強烈,好像頭頂上有片烏雲,隨時都會垮塌下來一般。
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用力的撓了撓頭,梅雨荷也停下來看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把腦子裏的雜念排除出去。在我的努力下,好像有一把無形的掃帚,把各種亂哄哄的想法都掃開,隻剩下最後薄薄地一層,卻賴在那兒怎麼攆也攆不走。
不隻攆不走,還逐漸放大起來,直到我看清一個細節。一個我之前忽視了的細節——6.21特大搶劫案逃犯,於昨日在本市被逮捕。
於昨日……在本市被捕。
他們確實是在柳城被抓的,但報道上並沒有提說,他們是在柳城犯的案!而他們犯案的地方……
回憶起這個細節,一時間,我整張臉頓時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