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瘦得跟個竹竿一樣,滿頭的癩子就不說了,還眼眶深陷嘴唇發青,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樣子。打一個十來歲不反抗的小孩,都打得氣喘籲籲一副隨時咽氣的糟心模樣,這人也就隻能欺負欺負小孩子。
至於長毛,也好不到哪兒去。
像這樣的家夥,若換做大牛二虎來,一隻手就能放到好幾個。即使是遇到路小彤,也能輕鬆解決。我要弄他們,也花不了多大力氣。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像兩人這種混子,偶爾爆種超常發揮,幹出點啥事來還真說不定。所以我不可能就這麼傻愣愣地衝上去——我的戰鬥力,還沒到完全碾壓他們的地步。
另外,我可是看得清楚,他們腰間鼓鼓的,應該是別了匕首。萬一一下子沒“打死”,進入了僵持階段,我一個應屆大學生,新入門的道師爺,還真幹不過兩個持刀的街頭混混。
所以,必須得穩當點,不能衝動。
。
小巷那一頭,瘌痢頭打發孩子們去“做事”了,畢竟這天還那麼長,總能找機會再弄幾個包。仨孩子扶著挨打的那位消失在小巷的盡頭,但瘌痢頭兩人卻沒跟去,而是朝我這頭走來。
我心中一驚,但隨即穩住了心神,悄悄地後退了幾步,往後看了一眼。這條巷子挺長,我現在離開的話,以我的速度,恐怕還沒跑到巷口,他們已經走到轉角。若是被他們看到我,肯定會懷疑。畢竟這小巷隻有一條路,他們那邊是沒人經過的。那唯一的結論就是,我是中途折返的——這就很能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時間緊急,容不得我多想,我揉了揉臉,讓臉上的肌肉柔和一些,然後裝作路人的模樣,往前方走去——既然避不過,那就正麵應對。隻要我不露出馬腳,對方沒那麼容易看破。
剛往前走出幾步,對麵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從拐角走了出來。瘌痢頭一邊走一邊數錢,而長毛正湊在他旁邊,一臉既貪婪又諂媚的表情。這兩人一出轉角,立刻見到走過來的我,表情表的警覺起來,瘌痢頭還把手中的鈔票往背後收了收。
我裝作過路的模樣,好奇的打量了他們一樣,腳步卻沒有停,繼續往前走。我們在拐角處碰頭,兩人腳沒動,依舊杵在那兒。我臉上露出幾絲不耐煩,往旁邊橫了一步,繞過兩人——那模樣還真和普通路人沒啥區別。
直到我與他們擦身而過,兩人這才鬆了口氣。或許是覺得我真是過路,亦或許是覺得二對一的情況下,他們那邊比較有優勢。總之,兩人放下了對我的警惕,瘌痢頭繼續低頭數錢,長毛在旁邊打秋風道:
“三哥,再給一張潤潤喉嘛。”
“潤個屁的喉,錢就這麼一點,給你兩張不錯了。”
“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可是沒少費口舌……”
。
兩人正爭論不休,完全無視了身後的我。這麼好的機會,我怎能放過,瞬間就折返了回來,手中抄起一物,趁兩人不備,突然在他們身後大吼一聲:
“呔,著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