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罵著洗怨路,一邊小心地躲避著來往的車輛,一邊打量著周圍。越看心裏越鬱悶,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人行橫道都沒見到,道路又窄,比一般的雙向兩車道還狹窄一些。車輛呼呼地擦身而過,我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幸好,司機裏麵還是有好人的。見我跟個沒頭蒼蠅一樣,站在馬路中間,隨時都有被車撞的危險。有人刻意放慢了車速,給我留了個空隙。我趁著這個機會,大步流星的跑到對麵。
踏上人行道,我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鬆了下去,回身朝那好心的司機大哥揮手,表示感謝。那車一溜煙就開走了,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當然了,無論他有沒有看見,感謝是必須的。
……
好不容易逃出了“險地”,我這才有功夫觀察我所在的地方。好歹也是“穿越”了三次的人,也算是有點經驗。我第一眼就先看周圍的行人,見他們走路時手空空的,沒有人玩手機,心中立馬判斷,我多半又被傳送到了九十年代。
第二眼就看手腕,一根紅繩好好地套在我的手上,而紅繩的另外一頭,往遠處延伸,延伸到我看不見的地方。那麼我心中得出了第二個結論,至少是在妞妞出生以後。
因為按我的判斷,隻有與妞妞處於相同的空間,這根紅繩才會顯化。
當然了,這樣做是為了最初期地判斷時間點,若是要知道準確的時間,要麼問人,要麼去書報亭看報紙的日期。前者容易被人當神經病,而後者,也不是哪裏都能找到書報亭的。
反正各有各的優劣吧。
搞清了大概的時間點,我又觀察起周圍的建築,這裏是桉城嗎?似乎又有點不像。也懶得瞎琢磨,正好看到不遠處有個書報亭,緊走幾步上前去,隻見得書報亭最顯眼的位置,掛著一份報紙,上書:柳城日報。
柳城?
我怎麼跑這地方了。
要說這柳城,我還真的知道。當時陳凱介紹我實習的那個工地,就在柳城附近。我當時先是從學校到柳城,然後才從柳城轉車到的工地附近的縣城。當時還在柳城吃了個飯,閑逛了一圈,所以對這個城市有一些印象。
怎麼突然到柳城了,而且,妞妞怎麼也在這邊?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紅繩,表情有些疑惑。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埋骨路、鬼鎮,不就在柳城附近麼?
那麼,妞妞出現在這裏,也是很正常的。
。。
想通了這一點,我在報亭老板不悅的目光中,仔細看著報紙上的文字。排頭是一個大紅標題《6.21特大搶劫案逃犯於昨日被逮捕》,這個標題稍微吸引了我的注意,忍不住看了一下正文,裏麵說的是幾年前的一場金店搶劫案,搶匪拿著自製手槍,搶走了好幾百萬的金飾,而且逃犯在駕車逃逸過程中還造成了平民死亡。
我看得正入神,報亭老板終於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我抬起頭,見他正衝我打眼色,意思是說“要看掏錢買回去看。”我尷尬的衝他笑笑,伸手往兜裏掏錢,結果,摸了個空。
我這才反應過來,天殺的洗怨路,又把我的錢包手機錢都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