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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就你?”我這套歪理邪說,絡腮胡肯定是不信的。但這種事情,不管你信不信,隻要有個說法就成。我當下開口說道:
“那受害者呢?受害者指認我了嗎?”
我這句話,讓絡腮胡呼吸一滯。他這個表情,我看得清清楚楚,腦子裏頓時還原了事實的經過。可能,我真的是打人了,也被目擊者看到。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我打的倒黴蛋沒有報警,甚至還人間蒸發了,連警察都找不到。所以,絡腮胡才會那麼著急的問我案發經過,好從我這邊入手。
隻可惜,這人審問“業務”似乎不太純熟,他越急,就越被我看出不對的地方。若是換了老警察……就算換他,我也說不出來啊,我根本就不記得有這事!
我猜得八九不離十,這位絡腮胡別看長得老成,實際上年紀不大,還不到三十歲。屬於那種敢打敢拚有衝勁的,但過於魯莽,說白了就是性子比較直,腦子不會拐彎。對於審訊的手段,還停留在呼喝瞪眼嚇唬人的段位。他這一套,嚇唬嚇唬小流氓、扒手什麼的,還是挺管用的,畢竟做賊心虛嘛。但對我用這招,就完全沒有作用。
結果,被我三兩句聽出了蹊蹺,反而將了他一軍。
絡腮胡說不下去了,老警察隻得接過爛攤子,很和氣的對我說道:“小夥子,我在這做了四十多年,什麼人都見過,眼力還是有一些的。我一看,你就不是什麼惡人,平日裏也都是規規矩矩的。有道是布衣一怒血濺三尺,人被激怒的時候,會做出一些過激的手段……”
這老頭,硬的不來來軟的。我心中有了依仗,自然懶得和他們廢話,我還得研究手腕上的紅繩呢。於是打斷了他的話:“警官大叔,你的話我明白,但我真沒有打人啊,我是被冤枉的。”
“你……”絡腮胡又要拍案而起,結果被老警察止住了,他長長的看了我一眼,歎氣道:“問你事情的經過,不是為了給你定罪,隻是想了解事情的經過。難道,你就不怕那人找你報複?現在,你應該做的,就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由我們從中調節,免得以後多生事端。你明白了嗎?”
明白倒是明白,但我真說不出來啊。隻好抱歉了。我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謝謝警官大叔的關心,但我真沒打人。自然,也不會有後麵的報複什麼。”
老警察看了我一陣,歎了口氣,擺擺手對絡腮胡說道:“問不出什麼了,帶他去拘留室吧。”
絡腮胡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領著我去到了拘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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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拘留室的門,重重地合了上來。絡腮胡連話都沒留一句,就匆匆離開了。我還以為他會對我說“想到什麼,就叫我”。結果,一句話都沒有留下,看來,是真對我死了心,把我當負隅頑抗的階級敵人了。
這樣也好,免得他再來煩我。本就不知道的事情,再問十遍,一百遍,我也說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