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方麵,羅潔因為王柯文而黯然神傷,同為朋友,我要做的就是陪她渡過最難的時候。
現在看起來,我做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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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差點忘了。有事要問你。”聊著聊著,羅潔突然想到了什麼。
“有什麼事盡管問,這天底下就沒有你飛哥不知道的。”我把手搭在靠背上,擺出一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模樣。
“淨吹牛。等著。”她白了我一眼,低下頭在挎包裏翻了一陣,最終掏出一本書,我偷瞄了一眼,竟然是《飛鳥集》,還是英文版的。她翻了翻,翻到一頁折了角的書頁,把書頁攤平,指著上麵一句畫了下劃線的句子,對我說道:
“你不是說你什麼都懂嗎,英文懂嗎?給我解釋下這是什麼意思。”
“嗬,小丫頭考我。”我彈了她腦門一下,然後接過書,掃了一眼,一邊看嘴裏一邊自言自語道:“love! whehe burning……i see your faow you as bliss……意思就是,愛是痛並快樂的……咦,這話怎麼那麼熟悉,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正琢磨著,羅潔的一句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騙人!”
“我怎麼會騙人,意思就是這個啊。”
她鼓著腮幫子,一臉的不相信:“才怪!這句子那麼長,怎麼你翻譯過來,就那麼幾個字。難道不是騙我的?”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行,哥再直譯一次給你聽。這句話是說……”我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詩人吟唱的語調,對著湖水吟道:“愛情啊,當你手拿著點亮了的痛苦之燈走來時,我能夠看見你的臉,而且以你為幸福。”
念完這句,我突然醒悟過來。這不是王柯文在信中,寫給梅雨荷的詩句麼?梅雨荷當時還用英文,在廣播裏念了一次。也是那一次,她隱晦的表達了想要見麵的意思,才有了這兩次約會。
但為什麼,羅潔會拿著這句話問我?難道她也突然迷上文學藝術了?不可能吧,這不是她的劇本啊。我想不明白,索性問她,結果怎麼問她也不說原因,最後被問得煩了,幹脆都給我一句“要你管”,把我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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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我不能嚴刑逼供吧。隻得自己一個人瞎琢磨,倒是琢磨到一點兒想法。王柯文與梅雨荷結緣,與這句詩有很大關係,甚至可以說,這句無比迎合梅雨荷心境的詩,敲開了她的心房。以羅潔和梅雨荷的關係,肯定聽她說起過這事。
難道說,羅潔也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來接近王柯文?這姑娘還沒死心!
得到這個結果,我心中不由得為她惋惜。倒不是惋惜別的,而是她用錯了方式。王柯文對文學藝術,並不是那麼的鍾愛,他讀那些書,還是我逼著他讀的。為的就是和梅雨荷有共同話題。現在羅潔用這個方法,明顯是對牛談琴。當然了,我是不會指出她的錯誤的,有事做,能分散她的注意力。而且,多了解下文化藝術是好事。
不過話說回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感覺事情應該不是這樣,卻又說不出哪裏不對。這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讓我有種危機感,好像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一樣。
而第二天發生的一件事,終於讓我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