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點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上塗了很厚的粉底,顯得額外蒼白。大紅色的唇角,還有一抹血跡,麵頰和手上,也有幾道紅色的劃痕,看起來好像剛跟誰玩命似得。
我忍不住揉了揉眼,這是……無雙劍姬?
還特麼是夜鴉皮膚的?
看著她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劍,和她那氣勢洶洶的樣子,我忍不住小小的後退了一步。與此同時,那女人開口道:“關師爺,你可算是回來了!這段時間,壓了好多工作啊。你再不回來,我可就要撂挑子不幹了!”
咋地,是熟人啊?
我忍不住詢問似的看了關師爺一眼:老關,你這地方,怎麼都是古古怪怪的人啊。
我有點後悔那麼輕易就入夥了。
關師爺讀懂了我眼神中的意思,覺得在我麵前丟了麵子。臉一沉,指著那女人就開罵:“你看你,穿的都是什麼鬼樣子。像是在這裏工作的人嗎?”
對方被他這麼指著鼻子一罵,也不幹了,揮了一下細劍,差點把猴三鼻子給削了下來。她都沒搭理差點破相的猴三,用劍指著關師爺說:“你還好意思說我,這麼大的一個部門,就我一個人守著。聯係你總說在忙,有事我自己處理,我一個人處理得過來麼?這是部門領導的樣子嗎?還有你們……”
她說著,又把劍尖指向四人組,挨個的罵道:“你們幾個,膽子大了連我電話也不接了。這是員工的樣子麼?”
四人組被她罵得不敢說話,就連暴脾氣的二虎,也跟個瘟鵪鶉似得。倒是狗四,看著那女人一臉癡呆相,仿佛很享受。我心中吐槽,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受虐控。
不過話說回來,她這就誤會四人組了,原因我是知道的,被鬼王關在幽冥地宮裏,手機怎麼可能有信號?而且,就算有信號,也沒地方充電啊。
。
強悍女罵完四人組,感覺還沒罵痛快,又把劍尖指到我這邊:“你……咦,怎麼沒見過你?喲喲,還有個小帥哥!小帥哥,抬起臉讓姐姐好好瞧瞧……”
別誤會,後麵那句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阿八說的。阿八對女性的殺傷力是有目共睹的,強悍女隻是看了他一眼,立馬收起凶巴巴的表情,滿臉春色不說,還發出“哦嗬嗬”的女王笑。她一邊笑,一邊拿劍尖點阿八的下巴,讓他抬頭好好瞧瞧。
阿八哪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連連後退。可是他退一步,強悍女就上前一步,劍尖不離他的下巴。最後阿八被逼的沒法,一直退到了牆角,雙手抱肩,眼神惶恐的看著對方,一副即將被淩辱的屈辱模樣。
這讓我突然有種,女土匪強搶良家少男的即視感。有心幫忙,但看著她那明晃晃的亮劍,那可是真家夥啊!
再想想關師爺一眾被她罵了一頓,還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模樣,想來這女人不是一般人。頓時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免得引火燒身。
這時候,女土匪已經逼到牆角,離阿八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她把細劍往旁一扔,一手撐著牆,一腳踏在另一邊牆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阿八,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逆推的模樣。
我忍不住長歎一聲,阿八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隻不過,我忽略了一件事。女土匪不是一般人,但阿八也不一般,連鬼王都敢鬥的他,是絕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女土匪調戲成功的。
一支火紅的毒蛇,突然出現在女土匪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