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還沒啥感覺,但過了一兩秒時間,大片鮮血頓時從傷口裏湧了出來,一股撕裂般的痛楚猛然襲來,疼得我我忍不住叫出了聲,全身也忍不住劇烈抖動起來——一半是被疼的,一半是被凍的。
就如關師爺所說的那樣,若是再耽擱一陣,怕是要被活活凍死!
。
阿八連忙上來幫我處理傷口,我也享受了一把金鯢的待遇。如猜測中的一樣,這藥膏確實有鎮痛的作用,抹上去之後,就感覺到創口處的疼痛感消失了很多。
幾秒種後,藥力開始逐漸發揮作用,疼痛感已經降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原本冰冷的手掌,也開始逐漸發熱起來。暖烘烘的驅走了寒意,讓人極為舒服。
阿八低下頭,小心的在我手上吹著氣,這藥膏有很強的粘性,初一塗上去之後,把創口粘合了起來。吹幹之後,表麵那一層幹硬脫落,隻留下一層黑色的薄膜,貼在我的手心裏,既能保護創口不被感染,又不易脫落。
做完這些,阿八珍重的把小土罐放進懷裏,貼身收藏起來。看來這藥膏極為難得,即使是沐家寨少寨主,也非常珍惜,於是打趣的說道:“這藥,莫不是傳說中的黑玉斷續膏?”
“你想多了。”阿八搖了搖頭道:“那種‘神藥’,我們沐家寨可做不出來。”
我聽出他在說“神藥”二字的時候,特別加重了口音,似乎很是不屑,便打蛇順棍上說:“哎呀,你這就謙虛了,連續命湯都能調配出來,更別說小小的療傷膏藥啦。”
阿八白了我一眼,懶得跟我逗咳嗽,隻是叮囑的說:“有這層膏藥在,你的手很快就會好。但記得少用這隻手,免得把膏藥弄掉了,引起感染。”
“哦。”我忙不迭的點頭。我有意找他說話,倒不是真閑著無聊,而是看出他的狀態有點不對。目睹金鯢的傷勢之後,他就顯得很沉默,心事重重的模樣。所以逗他幾句,安撫一下。
現在,他終於恢複正常,我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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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覺到失去關注,金鯢抗議似得的扭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鎖鏈發出碰撞聲,把我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我看著那鎖鏈,心中還有些恐懼。我怎麼也想象不到,這玩意兒竟然那麼冷,冷得能把人肉都凍住!以前倒是看過一則趣事,說北歐那邊的冬天特別冷,據說能冷到把舌頭凍在電線杆上。有幾個熊孩子硬是不信,非要去試試。
結果,悲劇了……
我現在也終於體會到,那些熊孩子的感受。
想到這,我又回憶起剛才那種連靈魂都被冰凍的感覺,身體下意識的抖摟了一下,忍不住朝鎖鏈看去。而就是這一眼,我突然發現,之前濺在鎖鏈上的血,正在用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不是消失。
而是……而是被鎖鏈吸收了進去!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我突然意識到,這玩意兒,可不隻是單純的溫度低而已。
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古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