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師爺一拱手:“那就麻煩鼠王了……葉飛,你和王鵬接觸的多,你來講。”
他後麵那句話,是對我說的,我奇怪的湊上來,在他耳朵邊低聲道:“怎麼著,你還懂耗子話?”
“聽不懂,但明白意思。還有,它耳朵很靈的,稱呼尊敬點,要稱鼠王!”
果然,我見鼠王正朝我咧嘴,似乎不太滿意我稱它做耗子。我無奈,隻好學著關師爺,朝他拱了拱手:“抱歉啊,年輕人不懂事,鼠王不要介意。”
鼠王這才轉怒為喜。
我心中猶如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我從未想到,有一天竟然會向一隻耗子道歉。哎,誰叫我們要它幫忙呢,再說了,人家可不是一般的耗子,是鼠王。
接下來,我也不管它究竟聽不聽得懂我說的話,把王鵬的體型樣貌仔細描述了一遍。鼠王認真的聽著,不時卷一把鬼糧放進嘴裏,有點聽書嗑瓜子的即視感。
待我說完,它沉默了一陣,尖著嗓子叫了起來。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它在喊“刺客”呢!結果再看周圍的侍衛,一動也沒動,這才放下心來。
鼠王叫了幾聲之後,鼠群裏竄出一隻老鼠。
這隻老鼠有點與眾不同,體型略纖細,但耳朵特別大,趕得上米老鼠了。那就姑且稱它為米老鼠吧。米老鼠湊到鼠王身邊,後者用尾巴一彈,彈了幾粒鬼糧給它。高興得它無以複加,然後兩隻老鼠湊一起交流了一番之後,鼠王用尾巴拖著布口袋,回到了“王座”。
鼠王離開,眾護衛也跟著它走了。場地上,就隻剩下我們,和那隻耳朵特別大的米老鼠。
至於鼠王,慢騰騰的爬上了椅子,半躺著,時不時用尾巴卷一口鬼糧,放嘴裏嚼著,一副看大戲的模樣。
。
“怎麼,這就完了?”我低聲問道。
關師爺對我做了個安心的手勢:“放心,快有答案了。事情,就落在它身上。”
他說著,指了指米老鼠。
關師爺話音剛落,米老鼠就竄到我的麵前,直立著上身,兩隻短小的前爪不停比劃著,把我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在身旁有個鼠語翻譯,關師爺開口提醒道:
“它是在問你,有沒有沾著王鵬氣息的物件。”
沾著王鵬氣息的物件……我想了想,我和他也沒多少交情啊,他從未送過我東西。
這可怎麼辦?
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關師爺歎了口氣道:“笨啊,他之前不是給了你張名片麼?他用手給你的,上麵自然有他的氣息,怎麼,這才過幾天就忘了。”
我一拍腦袋,對啊!到昆明下了火車後,王鵬就給了我張名片,說什麼辦完事請我喝酒。
這也不能怪我啊!這事對關師爺來說,確實才過幾天。但我在夢裏呆了半個多月,醒來後又遇上了這麼多事,早就把這小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名片,名片放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