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天坑,其本身就擁有一套很完善的自然體係。這裏有水,有植物,還有昆蟲。可以說,這是一個未被開發過的生態圈。隻可惜我們不是動植物學家,不能分辨出這些東西,是什麼種,什麼科,什麼類。
但據胡齊所說,天坑裏麵,都會出現很多外麵沒有的動植物,比如冷杉,血淚滕樹等原始植物,或是盲魚,“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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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麵前,就有三個溶洞,一個處於溪水的上遊,另外兩個處於下遊。在這裏,溪水變成了兩條分支。
胡齊在兩個溶洞間來回走動了一番,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專業名詞,最終決定走較大的那個溶洞。原因是,按走向來說,這邊應該是通往巨石泉眼的主道。
我們是來探險的,走哪邊都沒有意見。其間二胖還嚷嚷著,弄幾條未知魚類開開葷,說得饑腸轆轆的眾人大咽口水。
還是老規矩,王兵走在最前麵。這家夥,帽子上頂個礦燈,手裏拿著鐵鍬,配上一身深色的勞保服——活脫脫一個低配版的無極劍聖。
不過有他在前麵,我們倒是安心點。
我們一路沿著水流的方向走,剛開始,還是淺淺的一道溪流,水麵頂多到腳脖子上。但越往裏麵走,水就越深,估摸著踩下去能沒過膝蓋。
又走了一段,水麵開始擴大,前方正好是一個轉角,水流在這一段轉了個彎,拐彎處,積成了一個水潭。我們走到水潭邊,探頭往下看去,水很清澈,下麵有幾尾魚兒正在遊動嬉戲。
這些魚很奇怪,沒有眼睛,全身也是白色的。其中有隻特別大的,一身金色的鱗片,格外顯眼。它在魚群裏應該是魚王的地位,其他的魚兒都圍繞著它。
看到這副場景,我突然感覺非常眼熟,也是水潭,也是那抹金色。隻是,細節方麵又有些不同,往深處一想,頭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疼,卻還在我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我忍不住繼續往下想,我有種感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忘記了。
或許,這潭水能給我一點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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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油乎乎的肥手,突然伸進水潭裏,快速的攪動起來,平靜的水麵頓時沸騰了起來。魚群也停止了嬉戲,紛紛四散而逃,轉眼之間便沒了去向。
“你幹嘛!”我正有點頭緒,突然就被打斷了,心中有氣,當下對始作俑者怒喝起來。
“給大家抓魚吃啊。”二胖砸吧著嘴,起身遺憾的甩了甩手上的水,道:“完了,沒抓著。”
“我……”我指著他,指頭不斷的發抖。麵對這個一臉肥癡相的家夥,我真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罵他。旁人看出了我的怒意,都上來勸說:
“葉飛別生氣,這胖子為了吃,什麼都做得出來。”
“是啊,這家夥本心還是好的。”
“就是有點焚琴煮鶴,破壞了美景。”
見大家這麼說,我也隻好收起了脾氣。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念頭,指責自己好友,傷了和氣。
至於那個感覺,或許是一時的即視感吧,實際上沒多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