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煙沒有終究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繃帶之類幫鍾銘處理傷口,鍾銘也說不用,這種程度的外傷隻要不流血,會在很短的時間裏麵開始愈合,他對於自己身體的自愈能力還是相當自信的。
李芸煙也就沒在強求,屋子裏麵安靜下來之後,氣氛突然顯得有點尷尬,鍾銘打破了沉默,他說:“我們睡覺吧。”
“我們怎麼睡?”李芸煙紅著臉問他。
鍾銘看到李芸煙緋紅的臉,知道她是當局者迷,誤會了自己的話,他指著屋子中的兩張床說:“這還不簡單,你我各自睡一張床就行了,明天我們可以晚點去公司,所以不用起來太早。”
李芸煙順著鍾銘的手指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有兩張床,她的心頓時就淩亂了,她趕緊爬到一張床上,扯開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對鍾銘說道:“那我們這就睡覺。”她的聲音通過被子傳了出來,聽得不是很清楚。
鍾銘感覺很好笑,不過他沒有笑出聲音來,他也沒有關燈,合著浴袍就躺在另一張床上,平靜的夜晚再也沒有任何波折,隻能聽到兩個人沉重的呼吸聲,至於究竟誰沒有睡著,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第二天一早,當李芸煙從睡夢中醒來,發現鍾銘已經站在窗子前麵看著充滿朝氣的城市,他身上是嶄新的休閑裝,昨天的浴袍不見了蹤跡,玻璃桌麵上還有準備好的早餐,是油條和豆漿,看來是鍾銘從外麵買回來的。
李芸煙很是驚訝,她看了一眼手表,時間顯示的是上午七點半,昨晚睡覺後,她躺在床上背對鍾銘,遲遲難以入睡,最後她想到鍾銘沒有合適的衣服,想起來趕早去給鍾銘買一套,沒想到現在鍾銘自己解決了這件事情。
她用手揉了揉有點酸痛的眼睛,問鍾銘道:“你不是沒有衣服穿了嗎?昨天的衣服一身是血跡,你是怎麼出去的?”
鍾銘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是穿著浴袍出去的,買了一身衣服不說,看到有個老太太在賣油條,我還順帶買了幾根回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吃得習慣。”
李芸煙撇撇嘴,“我才不相信你說的話,現在還沒到上班的時間,哪裏的服裝店會開這麼早,我就不信你能買到衣服。”
“你這想法就天真了吧,我告訴你吧,隻要你給出的錢夠多,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要是有的話,你隻要加錢就行。”鍾銘抱著膀子說,將他背影營造出來的那種瀟灑弄得沒了蹤跡。
李芸煙不滿意鍾銘的這種說法,裝作鄙視的樣子說道:“市儈!”
鍾銘渾不在意,他說:“這是事實。好了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不用深入地討論,你以後會明白的,趕緊洗漱後吃早餐吧,油條要是涼了的話可就不香了。”
李芸煙用很快的速度洗漱完畢,她沒有帶化妝品,倒是節省了很多時間,當她披著濕漉漉的長發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鍾銘看得有點發呆。
她的素顏非常美麗,皮膚光滑白皙就像玉石一般,一張小巧的嘴即使沒有塗抹口紅,依舊是很鮮紅的顏色,精致誘人的鎖骨從比較寬鬆的領口處露了出來,讓人想要看清更多衣服裏麵的畫麵。
李芸煙走到鍾銘身前,他才反應過來,不等李芸煙問他,鍾銘就主動誇獎李芸煙說:“我認為你不化妝比起化了妝要更美一些。”
李芸煙在玻璃桌子前麵做好,拿出一張紙巾擦拭了自己手指,很認真地問鍾銘道:“你說的是真話嗎?沒有一點搪塞我的意思?”
鍾銘點點頭,肯定地說:“千真萬確!”
李芸煙的心中像是吃了蜂蜜一般甜美,她不再多說,拿起一根油條緩慢地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後,覺得真如鍾銘說的那樣,很脆而且很想,她又喝了一口豆漿,發現是新磨好的,與公司裏麵早餐時候喝的完全是兩種味道。
李芸煙忍不住說:“你在哪裏買到這麼好吃的油條,我真想每天早上都吃,而且豆漿也很鮮美。”
鍾銘在靠近李芸煙的位置坐了下來,也拿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後說道:“我可不讚成你每天早上都吃油條,這種東西偶爾吃一次還行,總吃的話對身體也不好,而且早上本來就不適合吃太油膩的食物,對腸胃會有壞處。”
李芸煙對這些知識不是很了解,她將盛豆漿的紙杯放在桌麵上,然後道:“我還真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如此看來我的生活還是過得不夠精致,顯得太簡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