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經曆過大世麵,見慣了血腥場麵的人,李鬆咬牙道:“今天的仇我們算是結下了,你要我一隻手臂,我這就給你,來日我必定為自己討回來!”他說完後,右手提起刀對著左邊的肩膀就砍了下去,手起刀落,大好的手臂掉落在地,鮮血噴灑出來。
李芸煙發出驚叫,趕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李鬆的臉色已經蒼白了,他的右手沒有舍棄自己的刀,而是將砍刀別在腰間,他的右手狠狠一把抓捂住斷掉的肩膀,這樣讓他的傷口像是鑽心的疼痛,但是他必須這樣做,不然還來不及處理傷口,他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血液從李鬆的手指縫裏麵浸透出來,順著他完好的右臂流了下去,在他的肘部聚攏到一塊兒,隨後滴落落在地麵,他咬著牙,聲音已經嘶啞了,他說道:“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鍾銘很想一刀殺了李鬆,從他剛才果斷斬掉自己臂膀的過程中,鍾銘看到了他的狠厲,這種人為了活命可以不惜手臂,以後肯定也會為了報複自己付出任何代價,鍾銘自己倒是不怕,他有點擔心給李芸煙她們帶來麻煩。
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鍾銘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他指著地上染血的斷臂說:“撿回去吧,至少可以證明你今天在這裏丟過人,至於撿回去手你怎麼處理,是用福爾馬林溶液泡起來還是紅燒了吃,我都沒有意見,可你不能再接回去,不然我還是會殺了你。”
鍾銘這是在攻心了,他想要徹底瓦解李鬆心裏麵殘存的鬥誌。
李鬆看了地上的斷臂一眼,聲音有點虛弱地說道:“我就不用拿走了,既然你想要,就將它送給你吧,怎麼著我李鬆的一條左臂也值幾百萬,做成標本豈不是可惜。”
鍾銘沒想到李鬆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放出狠話來,他倒是又高看了李鬆一眼,他說道:“那你可以滾了,免得我看到心煩。”
李鬆不再多說一句話,他轉身直接離開,來的時候他瀟灑從容,走到時候卻是步履闌珊,像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突然之間老去了一樣。
之前來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隻恨自己沒有真的受到重傷眩暈過去,他們當中有兩個人,還真的將自己的頭狠狠砸在地上,果斷將自己砸昏迷,至於會不會腦震動,那是以後的事情。
光頭看到李鬆抱著自己斷臂的傷口落魄的離開,覺得鍾銘先前對於他們這群人還是太仁慈了一些,他清楚李鬆的來曆,對於他們接下來的命運非常的擔憂,在他看來,他們應該也會付出手臂的代價。
出乎光頭意料的是,鍾銘沒有繼續為難他們,就像是將他們遺忘了一般,帶著李芸煙離開了。方才發生大戰的地方,剩下滿地的鮮血和一些占著血跡的鋼管,還有醒目的手臂,在警車鳴笛到來之前,光頭讓手下的人全部撤離了,還有那兩個將自己撞昏迷過去的猛人。
鍾銘和李芸煙並沒有去醫院,他們回到了酒店裏麵,鍾銘的身上穿著散步時托給李芸煙保暖的外套,遮住了他身上的傷口,不然酒店的保安未必會讓他們輕易地進入,到了他們自己房間後,李芸煙一打開門鍾銘就趕緊走了進去,將外套脫下扔在了一邊。
李芸煙四下看了一眼,沒有什麼異常,她這才關上門。
鍾銘的手臂上有一條口子,背上和胸前各有一條,李芸煙看不到傷口的形狀,但是她通過浸血的痕跡,可以大致判斷出傷口的長度,她很是擔憂地問道:“鍾銘,你有沒有事情?要是不行的話,我們還是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鍾銘搖搖頭,說道:“你別看我身上的血跡不少,其實我受傷並不是非常嚴重,調理幾天就能恢複。現在這的時候千萬不能去醫院,付明找到這樣的高手都失敗了,他肯定不會輕易罷手,我害怕他會找到醫院去,到時候動手我就會有諸多的顧忌,施展不開。”
李芸煙處於對鍾銘的關心,她倒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她不解地問道:“那你的傷口怎麼辦?”
“我馬上去浴室衝一下,然後簡單的包紮傷口就行。”鍾銘很輕鬆地說。
李芸煙立即走進浴室,將水龍頭打開,水流嘩嘩的生意響了起來,李芸煙調節好水溫,對鍾銘說:“你可以進來了。”
鍾銘沒有脫衣服,合衣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