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萊掛了電話,李芸煙不知道她說的安全是哪方麵的安全,是人身安全還是其他什麼,她不願意多想。
這個時候,鍾銘提著白色的塑料袋走了回來,李芸煙將手機放回兜裏,沒有起身,她笑著說:“辛苦,辛苦,你買了些什麼?”
鍾銘走到她的身前,坐下,將手中的塑料袋打開,把裏麵的物品一樣樣的掏了出來,一邊掏他一邊說:“這是啤酒,我不知道你需要喝多少,隻買了五瓶,另外就是一些下酒的小零食,主要是花生豆,還有其他一些吃食。”
之所以要用掏這個字,是因為鍾銘買的東西很雜亂,本來就不大的袋子幾乎被塞得滿滿當當,李芸煙開玩笑說:“你這是將機器貓的口袋拿了過來吧,似乎想要什麼都可以從裏麵掏出來一樣。”
鍾銘將最後的一件小食品拿了出來,他說:“這可沒有機器貓的口袋那麼大的容積,你看,所有的東西加起來也不過是小小的一堆,好了,我知道你晚上沒有吃好,現在我給你補回來,你多吃一點,至於酒的話,要是不夠我再去買,保證讓你喝得盡興。”
鍾銘將手中啤酒瓶上的蓋子掀掉,遞給了李芸煙,然後給自己也開了一瓶,各種零食,已經被李芸煙撕開了口子,整齊的擺放著,除此之外還有幾樣熟食,都是涼菜,李芸煙將一次性的筷子遞給鍾銘。
鍾銘和李芸煙碰了一下酒瓶,各自飲了一口。
李芸煙笑著說:“你會不會覺得這裏灰塵太多了一些,而且還有各種行人看到,感覺不好意思。”
鍾銘往四周看了一眼,確實見到有不少的行人好奇地將眼光投向他們,不過他並不在意,他說:“這沒有什麼,我在部隊的時候,又一次執行任務,在十分惡劣的環境下,我也可以吃得津津有味。至於其他人的目光,我根本就不會讓他們影響到我。”
李芸煙喝裏一大口啤酒,將一塊涼拌的豬肉夾起來塞進自己嘴裏,她說:“你下午在和我一起吃自助火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當時讓你端著盤子,我感覺你十分的不好意思,一直催促我快點。”
鍾銘又和李芸煙碰了碰瓶子,他解釋道:“當時的情況不一樣,被那麼多人當作吃貨一般看著,我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感覺有點丟人。”
李芸煙哈哈大笑,她說:“你是替我背鍋了,其實我才是吃貨。剛才聽你說到在部隊的經曆,我對你以往的事情真是好奇,有合適的機會,你可以給我講講嗎?”
聽一個人講述他過往的生活經曆,這是了解他非常好的方式,從他經曆過的那些事情和他的處理方式以及當時的情緒中,你可以看出來他大概是怎樣的人,李芸煙就是這般想的。
鍾銘將幾顆花生豆丟進自己嘴裏,嚼得“嘣嘣”響,他說:“要是有合適的機會,我當然可以給你講講以前的生活,其實現在就很適合,但是我怕我會將一個晚上,而你著涼了不好。”
李芸煙說:“喝酒後身體會有點熱,感受不到之前那種微風帶來的冷意,不過眼前的情景,可能不太適合敘述故事。”
鍾銘點點頭,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再多說話,忽然沉默了下來,氣氛沒有尷尬,而是有點溫馨。
嘹亮的口哨聲打破了這溫馨的氛圍,幾個染著黃毛的小混子,在不遠的地方對著李芸煙吹口哨,其中一人:“小妞,一個人喝酒有意思嗎?要不要我們哥幾個過來陪陪你,我們不僅能陪你喝酒,還能幫你暖床。”
李芸煙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自顧自地悠然喝酒,不緊不忙地夾了涼菜送進自己的嘴裏,至於鍾銘,他更加不會在意這幾個小混子。
幾個小混混被鍾銘兩個人無視,特別是還有一位美女,讓他們感到非常沒有麵子,他們趕緊向鍾銘二人走了過來,等到了跟前,就是一句:“我他媽的跟你說話呢,你是不是眼瞎!”
鍾銘依舊在吃著菜,喝著酒,怡然自得,他一句廢話都不想說,不想李芸煙被髒了眼睛,他拿出一張紙巾,將自己的手擦拭幹淨,隨手將紙巾扔了出去,在還沒有落地的時候,他的拳頭就結實的打在了那個口出狂言的混混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