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萊想到鍾銘,臉上浮現起淺淺的笑意,她的手指敲擊在落地窗透明的玻璃上,外麵的高樓大廈不再讓她感到恐懼,而是讓她充滿信心。
兒時的夢想被她提前完成,她又給自己製定了一個新的目標,就是將國通貿易打造成鬆海市的十強企業,而且投入到慈善事業中,希望用自己所賺的錢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文雪萊將自己光潔的額頭抵靠在玻璃上,嘴裏輕柔地念道:“鍾銘,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沒有你國通貿易真的很難走下去。”
在文雪萊念著鍾銘的時候,他正在李芸煙的辦公室哄還在生氣的李芸煙,作為公司的總經理,李芸煙自然有自己的辦公室。
此刻她正一臉寒霜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麵,冷冷地看著鍾銘,一句話也不說,倒是鍾銘,正在不斷地安慰依舊在生氣的李芸煙。
他先是說起文雪萊的安排,讓她去外貿大廳辦理相關的手續,由自己陪同,鍾銘特意強調他一定會好好地保護李芸煙,但是李芸煙沒有反應,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鍾銘見文雪萊的話不好用了,又從自己的角度給李芸煙道歉,說他之前隻是和李芸煙開玩笑,為了活躍緊張的氣氛,讓李芸煙不要怪罪他,而且他還給李芸煙鞠了一躬,腰部都彎曲成了九十度,很有誠意,不顧李芸煙還是不為所動。
鍾銘哭喪著一張臉,像是有親友離世了一樣,他無力地說:“你究竟要我怎樣?”
要是給他配上音樂的話,絕對是言真意切的歌曲,足以打動人,隻不過李芸煙依舊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反應,哪怕是眉毛,也沒有抬一下。
鍾銘徹底沒了主意,他在麵對敵人的時候也沒有害怕過,可是在麵對李芸煙生氣時候的冷淡麵容,他心裏有了懼意,也有了愧疚,認為自己不應該和李芸煙開玩笑,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他認為所有能說的話自己都已經說過了,所有可以做出的承諾,等等,承諾,好像自己還沒有說過,鍾銘腦海裏麵靈光一閃,認為自己找到了方法。
鍾銘走到李芸煙的辦公桌前麵,有椅子但是他沒有坐下,他蹲了一個馬步,使得自己的臉和李芸煙的臉處於同一個高度,然後定定地看著她,足足有十五秒的時間,期間李芸煙隻是眨動了一下眼皮,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鍾銘歎了口氣說:“芸煙,行行好,你就原諒我吧,要是你原諒我的話,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不管是怎樣的要求我都答應你,隻要我能夠辦到,絕對沒有二話。我現在數到三,你要是原諒我就笑一笑,要是原諒我的話,就繼續冷著臉吧。”
“一……二……二點五……二點七……”
李芸煙終於說話了,她的聲音完全恢複了沒有生氣之前的樣子,有點溫柔,她好笑地說:“找你這個樣子數下去,我估計你永遠也數不到三。”
聽到冰塊終於又一次說話,鍾銘放下心來,他說:“我還沒數到三呢,你就跟我說話,意思是原諒我了對嗎?”
李芸煙白了鍾銘一眼道:“一直裝作這樣的嚴肅臉你以為麵部的肌肉繃緊不累呀,我繃緊這麼久,臉都有點不舒服了。”
聽她這樣說,鍾銘趕緊站起身來,將自己的手掌往李芸煙的臉上撫摸過去,李芸煙嚇了一跳,身子趕緊退後,緊緊貼靠在老板椅的靠背上麵,她有點驚恐地問:“你想幹嘛?怎麼又是老樣子,一點也不知道悔改。”
“我幫你揉揉臉啊,你不是說臉上肌肉繃得不舒服嗎?”鍾銘一臉無辜的表情,表示自己的想法很純潔。
李芸煙將鍾銘伸出去的手扒拉到一邊,然後說:“行了,我需要你的幫助。其實我回到辦公司後,就已經原諒你了,剛才之所以裝作冷淡的模樣,就是為了嚇唬你。”
鍾銘拍著自己的胸口,做出害怕的表情,他說:“你剛才真的成功嚇唬到了我,我沒有談過戀愛,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一個生氣的女人,哪怕她是假裝生氣,你要是再不原諒我啊,估計我都要哭了。”
這句玩笑話讓李芸煙笑了起來,她說:“你騙誰啊,我可不相信你沒有談過戀愛,聽你平時說出來的很多話,感覺像是情場的老手一般。”
鍾銘舉起自己手掌,立誓道:“我要是撒謊,天打雷劈!”
李芸煙扳下他的手臂,問鍾銘道:“你剛才說的話算數不算數,你說答應我一個要求,隻要你能辦到的事情就義不容辭,我可是聽著呢,你現在要是想反悔的話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