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菱苦笑一下,若是端木嵐知道她和吳國餘孽有關係,必然會覺得她居心叵測,不用多想,就知道她會落到何種地步。而這些話卻是不能對田氏說起的。
見初菱不吭聲,還是一副情緒低迷的模樣,田氏從袖子裏摸出一本畫冊來,放到初菱手中。
“這個呀,是姨娘好不容易得來的,你空閑時多琢磨琢磨,保證你入王府後,很快就能壞上孩子。”
初菱見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奇之下隨意翻看了起來。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初菱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這……這不是春宮圖嗎!這……這也太開放了吧。她還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啊……
田氏見她這樣子,笑了起來,“你也不用不好意思,遲早都是要經曆的,你若照這上麵的學個一招半式,王爺還不把你寵上天去?這女人啊,時間一長,丈夫是指望不上的,還是得有自己的孩子。若是將來涼王納了側室,你有子女傍身,總不至於被那些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欺負了去。”
田氏說這番話,也的確是為了初菱好。而初菱卻聽得麵紅耳赤,急急的就合上畫冊。
等田氏走後,初菱隻覺得手中的畫冊很燙手,忍了一會沒忍住,還是翻開畫冊看了起來。她還真好奇古代的春宮圖是什麼樣的……
這一分心,憂思也不如之前那麼重了。京郊某一處別院裏。
院中的花香四溢,紫薇花張揚的盛開,翠綠的枝椏在風中搖曳。
樹下站著一身姿曼妙的女子,那女子身著淺紫色的薄衫,眉眼精致,雖妝容華貴,卻是掩飾不了眼角淡淡的細紋。此刻她正凝眸望向院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丫鬟冷夏端來茶點,看著那有幾分單薄的身影,唇角微翹。收拾好情緒,她這才走到那女子的身邊。
“公主,你身子弱,還是不要在院裏站得太久罷。”
“怎麼?如今我連在院子裏活動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公主,你知冷夏不是這個意思的,冷夏是為了你好。”
那女子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是他派來的監視我的,還說為了我好,這麼假惺惺的做給誰看?”
冷夏麵色一僵,徑自將茶點放在旁的石桌上。
“公主,你在說什麼呢,冷夏聽不懂。”
“算了,我有些乏了,這就回房,你們誰也別來打擾我。”
說完,看也不看冷夏一眼,徑自回房了。
留冷夏在原地恨恨地跺了跺腳。
那女子回了屋中,等了片刻,見冷夏確實走了。她這才走到床邊,有規律的敲了幾下床板。不一會,床下傳來悶悶的聲響,竟然是個暗道。
從暗道裏走出一個黑衣女子,那女子四十上下的年紀,眉宇間帶了些肅殺之氣。
“夏芙,怎麼樣?可有什麼消息?”
“公主,寧王果然派了秋淵和青鸞去接觸了郡主,郡主沒答應,秋淵差點將郡主殺了。好在被青鸞阻止了下來。”
“他背叛我與他的誓言也就罷了,居然敢對我兒下殺手!”這女子正室初菱的生母,吳國公主李若蘭。
李若蘭聽了夏芙的話後,怒火中燒。
當年寧王找上她,要她與他一起報家國之仇。她心知,這隻是寧王要利用她公主之名名正言順的聚集人手。可這寧王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她擔心若她不答應,寧王會對她及孩子不利。於是和寧王立下誓約,不管日後發生什麼事,不能去煩擾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