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誌航來到公司,一看到訂單仍然寥寥無幾,感覺真的不能這麼下去了。再看一開始滿腔熱血搞創業的總經理,此時趴在桌上,滿臉怠倦。如果再這樣下去,大家又都得失業了。更者,他不能跑在蕭蕭的後麵呀。
他想,不能再坐在辦公室裏想創意搞創新了,他要和業務員一起出門拉訂單。
接下來幾天,他挑選了一些毅力較強的業務員,一起培訓業務能力及想對策激起大家的戰鬥力。一星期之後,他開始跟著業務員們滿街跑,他如此幹勁,讓總經理都有些膜拜了。
又是一天,跑了整整一上午的他,累得骨頭都要散架了,就在一家攤上喝點果汁。不經意中,卻發現曾向鑫走進了旁邊一家首飾店。
買首飾?肯定是送給張晴的啦。這家夥真是一點就通啊,他樂不顛顛地也跟著進去了,看到曾向鑫正瞧著一顆造型別致的戒指。
他將手往曾向鑫肩上一搭,一副很擅長給女人買首飾的態度,“小子,不懂了吧,你別盯著戒指看呀,這可是求婚用的,我看這條項鏈不錯,選這個吧。”他用另一隻手指著旁邊的項鏈說。
曾向鑫回頭橫了他一眼,“你當我白癡啊,拿著項鏈去求婚?”
“求……求婚?”陳誌航瞪著大眼睛,不可置信。
“不行嗎?”曾向鑫反問。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將張晴再次追了回來,這次一定要一錘定音,再不能讓她跑了。
“行……行!”陳誌航看著他那一張認真的臉,“隻是人家能同意嗎?”他可不是故意打擊曾向鑫,隻是覺得有點早了吧。
曾向鑫怔怔地想了一會兒,說:“不試怎麼知道?”
“哦,也對。”陳誌航心裏嘀咕著,這小子什麼時候把膽子練大了?
曾向鑫讓服務員拿出那枚戒指,仔細瞧了瞧,優雅別致,應該屬於張晴喜歡的類型。
“就它了。”他說。
陳誌航瞄了一下戒指價格,五萬?瑪呀,下血本啦!隻是看著曾向鑫那一副認真的樣子,怎麼自已也動心了呢?明明他並不想這麼早結婚的呀。看來,朋友之間的影響力太大,還是離遠一點好。
“我先走了啊,要忙的事還多著呢!”
曾向鑫回頭掃了一眼他,“哦”了一聲,接著看那枚愛不釋手的戒指。
哼,重色輕友!陳誌航心裏給了他這一句,出門了。
晚上回到家,見爸媽正在收拾東西。
“怎麼啦?你們要走?”
陳母放下手裏的東西,拉著陳誌航坐了下來,語重心長地說:“你們有你們的生活,不能一直打擾你們,再說了,你們還能一直住旅店嗎?”
“媽,什麼打擾不打擾的,看你說的。”
陳母不理他,而是從自已荷包裏掏出一張卡,放在陳誌航的手心裏,說:“這是四十萬,是我們存了一輩子的錢,就指望著你娶媳婦用。這些錢買不上房,如果當首付買個小點的房子,倒也差得不是太多,估計還有個十來萬就行了。所以你和蕭蕭平時學會存錢,這段時間,蕭蕭都那麼晚回來,一回來沒坐幾下,又去旅店了,想跟她講講過日子的道理都沒落著空,她最近沒瞎買東西亂花錢吧?”
“呃……沒有沒有!”陳誌航頭搖得跟拔浪鼓似的,買了他也不能說呀,他把卡又交給他媽,有些哽咽地說:“你和爸就那麼點收入,竟然存了這麼些錢,你們不要把日子過得這麼苦好不好,我心裏不好受。這錢,你們就留著養老用,我不能要。”
陳母不樂意了,“我們存這錢就是給你存的,你不要,我們放哪去花這麼些錢?你爸有退休金,足夠我們花的了。我們又不缺啥,頓頓有好飯好菜,平時和一群老鄰居唱個歌跳個舞什麼的,過得好著呢,比不得你們年輕人要忙工作忙事業。拿好!你不要我放在兜裏還咯得慌!密碼是你的生日,明年這個時候你們必須存夠十萬,買上房,然後結婚生子,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