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我早就知道你要來,你看我聰不聰明的朱陽,李凡突然有一種衝動,就是想揍他一頓,不光是李凡,甚至陸鳴都有,怎麼能夠這樣裝十三,這種雲淡風輕的神色一直隻有我們能夠擁有。
“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李凡神色之中有些好奇,目光炯炯的看著朱陽。
“不知道,我猜的。”朱陽說到,一副我就是知道,但我就是不告訴你的得意神色。
“談談?”李凡試探著說道。
“那就談談。”朱陽理所應當的回答道。
李凡讓陸鳴和宋缺先下去等待了,朱陽也同樣如此,不是說其他人級別不夠,都是兄弟,可接下來他們要說的事情關乎太大,根本就馬虎不得。
沉默許久,李凡覺得還是自己先開口好點,先發製人更加容易一點。“你知道消息了?”
“我來的時候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可能直接就來找你合作,我那是信任你,畢竟是天大師的徒弟,你大師兄還是體製內有名的——”朱陽說到。
“今天我們不談他們,隻談這件事兒如何?”李凡問到。
“可以。”
“你先告訴我你調查出來了我多少事兒。”李凡不動聲色的坐在了朱陽旁邊的椅子上,他這是在和朱陽談判呢,所謂的談判就是先談談,然後進行判斷,對於兩個人來說,結果最重要,所以不能夠讓對方先看見自己的底線,如果那樣,還談個屁。
朱陽轉過身去看了李凡一眼,然後微微一笑。“我沒調查出來多少,我隻知道一點,十多年前鄧越有個爹,玄學界著名人士,江湖人稱鄧先鋒,他曾經幫助過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李道一。”
“好了。”李凡神色如常,一點也沒有覺得驚訝,這個消息是這次來杭州之前天衝子給他說過的。
時間回到來杭州之前一天,是夜,月色皎潔,星光遍布,滿身風塵的天衝子來了,那個時間點李凡剛剛睡下就被叫起,眼睛裏麵有些血絲,好不容易舒服睡個覺,被打斷了心裏是肯定不會爽的。
“師傅,深更半夜,你又給徒弟送啥好寶貝來了?”李凡看著天衝子有些驚訝的問到。
“我送你個大頭鬼,有件事情給你說一下。”天衝子沒好氣的說到,前不久才送出一把斷浪,雖然寶貝多,可那是他留著養老的。
“什麼事情,能讓你滿身灰塵跑來?”李凡頗有深沉意味的詢問道,他覺得自己說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充滿了文化的詩人。
“呦——幾天不見突然文化層次提高了這麼多?真是不得了。”天衝子帶著譏諷意味的說到。
如果是平常人這麼說,李凡就會給他點燃火,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可是當對方是天衝子時那就不行了,誰叫對方是自己師傅呢?最關鍵的是根本就打不過對方啊——
“你馬上要去杭州了是吧?正好那裏有件事兒需要你幫忙。”天衝子一點都不客氣,簡直不把徒弟當徒弟,更像是一個幫他打工了,關鍵是還不給錢。
“不去了,我正要去夏威夷。”李凡正經說到。
“別扯淡,真的很重要。”
“我要寶貝,有寶貝啥都好說,沒有寶貝就沒有時間,師傅也知道最近徒弟給你找了一個兒媳婦對吧,一起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帶她出去旅遊過,夏威夷的鮮花和陽光一直是他所喜歡的——”李凡看著天衝子說到。
“你真的不去?”
“沒有寶貝就不去。”
“那好,你別後悔。”天衝子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走的幹淨利落。
這讓李凡有些發楞了,究竟是誰求誰幫忙辦事啊?怎麼感覺好像是自己求他一樣。
出於人類普遍的犯賤心裏,李凡連忙喊住了天衝子。“師傅,買賣不成仁義在,坐下來聊一會唄。”
“不聊了,我還趕時間。”天衝子冷冷一笑道,同時在心裏惡狠狠的說道。“小樣兒,老子還就整不了你了。”
最終還是李凡認慫了,沒辦法,他隻能夠叫住天衝子,連忙說好話,追根究底他本來就是要去杭州的,敲詐天衝子的主要目的還是來個順手牽羊。
“小樣兒,還得意不?”天衝子坐在客桌上,喝了一口茶然後得意的說到,那股得意勁兒已經突破天際。
“這次的事情很大麼?能夠讓你這麼深夜還來通知我。”李凡驚訝的問到。
“現在不大,但是三年前卻鬧得轟轟烈烈,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個結果,我來告訴你是因為這件事兒和你有些關係,杭州有一個叫鄧先鋒的人在十多年前給你爸保存過一件東西,但是他在七年前死了,現在他兒子也消失了,而且牽扯到了另外一件事兒裏,這件事很大,所以需要你全力以赴解決一下。”
“不是,我爸又給我留什麼了?每次都是這樣,難道他就不能一次性把東西全部就給我麼?非得要一件件去找。”李凡憤憤的說到,尤其是每次去找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是一麵青銅鏡,其他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