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楚家當年好歹也是一方富豪,我父親怎麼可能會貪圖你家主人區區一塊墨玉呢?!”楚蕭然並不相信蕭器,心中氣憤不已,他不能容忍這個凶手在這裏侮辱他的父親。

“哼,要是這塊墨玉中嵌有我王皇室的藏寶圖呢?”蕭器迷起了眼睛,竟然氣勢逼人。

“什麼?!你是王皇室的人?”楚蕭然沒想到屠滅楚家的幕後主使,竟然是剛下台不久的王皇室。

“我是不是王皇室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親楚穆因為貪圖藏寶圖中的寶藏,而妄圖攜帶藏寶圖離開漱玉山,躲過我們的追蹤,不過最終你們還是被我們找到了。”

楚蕭然瞪著蕭器,雙眼通紅,“你胡說,我父親君子之風,取財有道,才不會做這種事!”

“那你說,楚穆當初為什麼要放棄楚家在漱玉山打下的半壁江山,千裏迢迢的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河陽城呢?”

“這……這……”楚蕭然急的出汗了,也沒想出反駁的話來,反而覺得父親的行跡的確讓人不解,“難道,真的是父親?可這,這怎麼可能?!”楚蕭然在這一刻,思維開始變得混亂,他想到當初楚穆莫名其妙的遷離漱玉山,想到那一夜楚家的滅頂之災。他的心裏有倒不完的恨意,而現在卻不知道應該將恨意宣泄給誰。

蕭器見楚蕭然晃神,一劍就向楚蕭然的心髒刺來。楚蕭然看著蕭器刺過來的長劍,竟然呆在那裏不知躲閃,長劍就要刺入楚蕭然的心髒時,有一柄劍從一旁斜斜的刺來,正好挑開了蕭器的攻勢。蕭器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震的後退了兩步,“是蕭連?!他出關了!”蕭器看著執劍長立的蕭連心中震驚,“他練的是什麼武功怎麼短短三日就練成了?!”蕭器不知道自己的武功正好補上了蕭劍派武功的不足,所以兩者融合起來並不是多難,短短三日練成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蕭器哪裏是蕭連的對手,兩三下就被蕭連製服了。蕭連拿過蕭器手中的墨玉,扯下了蕭器的蒙麵。“是你?!”蕭連沒想到這個掛名長老就是屠滅好友滿門的凶手,楚蕭然聽到蕭連的聲音也看向了蕭器。“啊!”楚蕭然沒想到那個往日裏疼愛自己的蕭長老竟然會是屠滅楚家的黑衣人,他突然間感到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荒唐。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楚蕭然的心此時無比混亂,他不可抑製的走火入魔了。

“啊啊啊!”楚蕭然提劍向蕭器刺去,蕭連被楚蕭然的樣子驚到了,他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楚蕭然竟然還是走火入魔了,看著楚蕭然刺向蕭器的劍,蕭連本能的不想讓楚蕭然犯下弑殺長老的過錯,盡管這個長老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蕭劍派也不會因此而免去楚蕭然弑殺長老的罪行。蕭連稍稍側了下身子,他以為楚蕭然不會傷害自己,卻不想蕭器趁蕭連此時不備,用盡全力打了他一掌,連忙逃走。蕭連受了蕭器一掌,身體不受控製的湊到了楚蕭然的劍上……楚蕭然這一劍,穿透了他的死穴。

其實本來楚蕭然的這一劍離蕭連的心髒很遠,蕭連不會有什麼事的,可是蕭連剛好重練了武功,這個改進的武功恰好有了新的死穴,而這個新的死穴正是楚蕭然的劍刺中的地方。

楚蕭然的劍尖穿透了蕭連的身體,還在滴著蕭連的鮮血。“師父……”楚蕭然看著被自己刺穿的蕭連,心中無助又惶恐,漸漸的,巨大的恐懼和懊悔籠罩了他,他的心裏像是被人剜了一刀似的疼痛難忍,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最敬愛的師父,“師父……師父!師父!”楚蕭然抱著蕭連的屍體揚天長嘯,震得整個山穀也顫了一顫。

這一幕好死不死的被一個蕭劍派弟子看到了,而這個蕭劍派弟子就是蕭劍派的大弟子吳用。吳用這夜本來和往常一樣躲在楚蕭然練功的地方偷學武功,他藏在楚蕭然練功的樹林中,等到楚蕭然離開後,正打算離開時,卻發現楚蕭然竟然追著一個蒙麵黑衣人向後山飛去了。“楚蕭然行跡可疑,也不知道是不是別人派來蕭劍派的臥底,這麼晚了也不知道他搞什麼名堂,我還是跟上去看看好了。”然後吳用剛找到楚蕭然的時候,就見到楚蕭然提劍刺中了蕭連,而那時蕭器已經不知所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