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洞穴內走了一會,一扇高達五米的灰色石門出現在了白易眼中。
石門古樸大氣,一頭似由血石所組,通體鱗光透亮,獸頭蟒身的神祗雕像盤踞其上。
那獸頭蟒身的神祗雕像眼眶緊閉,身後長有千隻青鱗大手,每隻手上都持有神秘的器物,有鍾、罄、塔、鼎,刀槍劍戟等禮器與兵器,每件器物上都銘刻有無數神秘的符文、古字。
除此之外,每隻青鱗大手上,皆生有一顆黑色的眼球。那黑色眼球裏似乎充滿了邪惡,白易僅僅隻是望了一眼,一股巨大的邪念便憑空生出。
這一刻,那雕像在白易眼中,仿佛成了天下間最邪惡的存在。
它仿佛並非是一座雕像,而是由世間一切邪惡怨念、墮落邪欲所組的至尊邪神。
“殺戮!祭祀!供奉!”
猛的搖了搖頭,白易連忙閉上了眼睛:“這股邪念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隻是看了一眼,便險些心神失守,淪為自身邪欲的奴隸。”
良久後,白易睜開眼睛,卻是不敢再看那些邪惡眼珠了。
取出手機給石門拍了幾張照片後,眼尖的白易忽然在石門兩側的石壁,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
原來石壁上竟刻滿了大量的佛教梵文,將這些佛教梵文翻譯了一遍後,白易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在元朝時期,有一個叫枯寂的禪師偶然路過此地,發現了這尊已經成型,但卻不知被何人封印起來的邪神。
當時有數十位大盜淪為這尊邪神的信徒,枯寂禪師害怕邪神在這些大盜的供奉下,掙脫封印為禍人間,便將強盜趕走,組織村民修建了那座古廟,親自駐守與此。
在此地駐守多年後,發現邪神無人供奉再次陷入沉睡後,枯寂禪師便離開了此地。
日新月異,清朝時一個自稱空寂上人的邪佛來到了此地,為了找到這尊邪神,他便組織了村民開礦。
那想到,礦洞剛挖開,軍隊便趕了過來,陷入絕境的空寂上人帶著僅剩的村民,躲入了那個礦洞裏的那個天然石洞中。
預感大限將至,空寂上人便想殊死一搏,他效仿佛祖割肉喂鷹,想以這種手段超脫自我,立地成佛。
不想村民吃過他的肉後,那於絕境中生出的貪婪欲望,徹底泯滅了那一絲人性的感動。他送給村民的並非是明月的光亮,而是罪惡種子滋生的溫床。
見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給村民帶來希望,反而使村民看到了一條通往無盡深淵的絕境之路,空寂上人徹底絕望了。
怨念橫生的他想到那尊邪神,他作出了一個決定——引導村民自相殘殺,化身為魔。
他要以養蠱的形式,從群魔中培養出一尊魔中之王。他成功了,魔王順利的挖通暗道,死裏逃生。
可讓空寂上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尊魔王在逃出生天後,在荒廢的寺廟裏,受枯寂禪師留下的佛文經卷感化。
魔王放下了一起怨念,與極惡中醒悟出極善,達到了空寂上人畢生追求的境界——立地成佛。
但佛魔兩麵,這尊魔王雖以為佛,卻並未超脫出真正的罪惡,反而成了一麵佛,一麵魔的莫名存在。
白天為佛,入夜為魔。當他醒悟過來時,便將所有的一切,效仿枯寂禪師銘刻於此,在寺廟中自縊了。
看完一切後,白易靜如止水的內心恍若被投下了一塊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枯寂禪師與邪佛空寂上人,包括後來的魔王都不是普通的僧人,而是修為極強的修士。”
“其中枯寂禪師最強,按照小黑的記憶,枯寂禪師隻憑一個普通的小碗便可將月華液化。這根本不是煉氣修士能夠做到的,這是專屬於元陽神境修士的神仙手段。”
“魔王就差的遠了,不過看其在山崖上留下間隔數十米的鑿痕,插上木樁,通過木樁騰空飛舞的本事,估計最差也有罡氣境的修為。”
“至於空寂上人,根據魔王的記載,他似乎並未到過古廟,也未來過此地,不過以他搬動巨石的手段,比起魔王怕是隻強不弱。”
“既然如此,那排間距極小的鑿洞又是誰留下的?難道在魔王之後,還有人到過此地嗎?也不對,就算真有人到過此地,小黑也一定會有記憶,可…”
就在白易疑惑不解時,一股靈念忽然於心中生出:“龍形果實要吐出紅色液體了!”
接受到小黑通過祭血符傳來的心靈感應後,白易連忙踏上了回程之路。
至於為什麼不想辦法打開石門?別開玩笑了,邪神那種至高的存在,一身手段幾乎跟神話傳說中的神仙無異。
邪神這種東西,連元陽境的枯寂禪師都畏之如虎,白易可不認為自己一個煉氣一層,內氣境的小修士,能夠去找邪神的樂子。
返回血樹所在之地,此時大蜈蚣小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