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葉可以想象到。在沉睡的所思念的人麵前,就像是之前的自己握住哥哥的手一樣,不斷地在內心呼喚著他。一想到這些,直葉內心就浮現出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情。內心深處開始搐痛,呼吸變得痛苦起來。她用雙手抱住自己,就這樣直直地坐了下來。
她內心深處希望和人能夠一直開心下去。從那個世界回來後,和人比起以前要開朗了許多了。和直葉的交談也多了起來,而且比起以前要更加溫柔了,無理的要求也沒有了。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樣子,直葉這樣感覺到。所以,當她看見哥哥的眼淚,方才發覺那人是多麼的重要。此刻的她自言自語起來。
——但是,我也,我也知道了...。
和人低著頭思念著那個人的時候,直葉內心不住地疼痛,她就像是在隱藏著別的情感一樣。
直葉望著在入口的桌子旁喝著剛倒入杯中牛奶的和人,內心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哥哥。我,我已經知道了喲。
之前的親兄妹,變成了現在的表兄妹,究竟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直葉也不清楚。
但,卻發生了一點變化。雖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怎麼認真思考過,但在內心深處,卻有著一個持續閃動著的小秘密。
那就是,如果這樣的話,自己喜歡哥哥或許也是可以的。
我洗澡後,換了一身衣服,騎著一個月前新買的山地車出了家門。朝著正南方向慢慢駛去。目的地是前方十五公裏的街道,雖說用自行車往返多少有些距離,但對於正在恢複期的我來說,這些負擔剛剛好。
接下來的目地就是琦玉縣所澤市——建在郊外的最新型的綜合醫院。在最上層的病房內,她正靜靜地躺在那裏。
兩個月前,我在sao的“浮遊城艾恩葛朗特”的第七十五層,打敗了最終boss“神聖劍”希茲克利夫,完成了這個死亡遊戲。之後就在病房中醒來,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但是,她——我的攻略搭檔,是我最喜歡的人,“閃光”細劍使亞絲娜卻沒有一同回來。
打探到她的消息也沒有費多少工夫。我在東京的醫院醒來後,迷茫的在病房內尋找著,隨後就被護士發現後帶了回去,數十分鍾後,一個身著西裝的男子來到了我這裏。他自稱是“總務省sao事件對策本部”派來的人。
這個名頭不小組織是在sao時間頻發之後立馬組建而成的,但在這兩年間卻沒有一點辦法。不如說是沒辦法下手。如果擅自將服務器,也是就該事件的主謀者也是程序員茅場晶彥的程序解除的話,一萬人的大腦都會因此而被破壞掉的。這個責任誰也擔當不起。
之後他們重整旗鼓,開始調查其醫院裏被害者的情況起來——光是這一點也是一份很大的工作——光就是查看服務器裏玩家的資料。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查探到了我的等級以及存在坐標,並且知道了我是“攻略組”中處於上位的玩家似的。也即是去年的十一月,被囚困在sao裏的玩家突然醒來的那一刻,他們便衝到我的病房想要了解究竟發生了。
我則向著這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公務員提出條件。我會把自己了解的一切盡可能的說出。但相對的他必須提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想要知道的,當然就是亞絲娜在哪裏。數分鍾的電話交談後,那個眼鏡男,用豪不遮掩的困惑表情對我說。
“結成明日奈小姐,也被收容在這個所澤醫療機構裏。但,她還沒有醒來......不僅是她,全國大概三百人左右都沒有醒來似的。”
雖然當初大家都認為是服務器出現了lag現象。但,幾小時過後,幾天過後,亞絲娜在內的三百人仍然沒有蘇醒過來。
行蹤不明的茅場晶彥的陰謀仍在繼續,這在世間引發了極大的騷亂。但對此我卻不這麼認為。在浮遊城艾恩葛朗特崩壞,世界被夕陽色所籠罩的背景下,我卻感覺他的視線十分的清澈。
他確實是這麼說過。會將所有活著的玩家全部解放。而且那時的茅場也沒有撒謊的必要。他一定是自己將那個世界全部消去了的,這點我深信不疑。
但卻發生了這種意料之外的事故,或者說是別的什麼意誌,侵入了這個完全初始化的sao主服務器,並繼續操作著。而亞絲娜的nervgear也是這樣,和她的魂魄一起被束縛在了裏麵。內部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一點也不清楚。如果,如果可以再一次回到那個世界的話——。
讓直葉知道這件事的話或許她會很氣憤吧,我曾經留下一封信後,來到自己房間,戴上nervgear啟動,並開始下載sao客戶端。但隨後出現在我麵前的卻是“服務器無法連接”這樣一句冰冷的提示。
我在恢複訓練完成後,能夠自由的行動開始直到現在,總是定期地去亞絲娜的病房探望她。
這是一段很痛苦的時光。就如同極其重要的東西被他人蠻不講理地奪取造成的傷痛一樣,比起肉體上的傷害,內心的傷害要更加深。但是,對於現在的我,什麼都做不到。像個小孩一樣,什麼能力都沒有。
就用這種慢慢的步調騎了四十分鍾,經過幹線道路,翻過丘陵地帶後,巨大的建築物終於出現在了眼前。這個可以說是民營企業運營的最高級別的醫療機構。
正門的守衛出於麵熟並沒有問我來這裏做什麼,我就這麼頭了進去,將山地車停在了以片寬廣的停車場的一角。來到了如同高級賓館的一樓前廳受理處取得了通行證,隨後便把這東西別在了胸上,就這麼進入了電梯。
數秒後,電梯來到了最高的第十八層,門慢慢地打開後。順著無人的走廊朝南側走去。這個區域長期住院的患者很多,但卻很少見到他們。一扇淺綠色的門出現在了麵前,上麵一個暗淡色澤的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