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賀陽出現時,齊功祿已經在靈堂等候,“哎呦,雲公子,您怎麼來了。”
從準備開始對付齊功名和齊蓮,雲賀陽就聯係上了齊功祿,一直心存不滿地齊功祿立刻就投向了雲賀陽。
此時出現在靈堂,自然也是雲賀陽的吩咐。雲賀陽毫不客氣,直言不諱,“我是來要賬的。”
“要賬?什麼賬?”齊功祿一臉茫然,無辜的樣子可以讓人信以為真,“我們齊家似乎已經不欠您的錢了啊。”
“之前的已經還清,這是新賬。前不久,齊功名在雲氏商鋪裏借貸了不少銀兩,我是來要這筆債的。”
“這……”齊功祿一臉為難,“這我們也不知道啊。”
雲賀陽臉色一冷,“你齊家是打算賴賬了?”
森冷的氣息將整個靈堂震的為之一肅,如今延平府雲家一家獨大,雖然實力受損,卻也不是齊家能夠抗衡的。
雲賀陽作為雲家話事人,他一生氣,整個延平府都要抖一抖。齊功祿是裝害怕,而其他齊家人就是真害怕了。
雲賀陽這一句,嚇得齊家人一哆嗦,“雲公子,我們一定還,一定還。不過我們可沒有這麼多銀子啊,可不可以寬限些時日。”
“沒銀子,可以啊,齊家不是還有這幢大宅嗎,還有那麼多鋪子,拿來抵債吧。”
正在眾人吵雜聲中,齊蓮一身孝服款步走了出來,臉上依稀掛著淚痕,一臉憔悴,惹人憐惜。
正所謂“要想俏,一身孝”,齊蓮一身孝服,更顯嬌俏,此時的齊蓮全無當日雲海天靈堂前的氣勢,梨花帶雨,兩眼滿含悲傷地看著雲賀陽。
一個眼神便透出了痛苦、怯懦、歉意、春情等等複雜的含義,“雲哥哥,你這是幹什麼,你想逼死蓮兒嗎?”
如果換了其他人,這一句話就可以讓人退卻,心生憐憫,可惜雲賀陽已經知道了這女人的真麵目,知道這副麵容下的蛇蠍心腸,烈火焚身之痛隱約浮現於身,覺醒之前的記憶中最強烈的便是對齊蓮的恨。
雲賀陽微微俯下身來,湊到齊蓮的耳邊說:“逼死你?不不,你死了,我去哪找債主啊。當日我爺爺靈前,你想逼我退婚,今日在齊功名的靈前,我就逼齊家人把你於我做妾,如果你想死,這是最後的機會,我不攔你,如果不去死,這個妾,你是當定了。”
說完,雲賀陽猛一轉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齊功名以齊家家主的身份借了我雲家的銀子,他死了,齊家就要還錢,還不了,就那宅子和店鋪抵債,三天,我隻給你們三天時間。”
“雲公子,我們真的是沒這麼多銀子啊,能不能多寬限幾日啊。”齊功祿適時地站出來說道。
“你們是我什麼人?我們有一兩銀子的關係嗎,說寬限就寬限,不行,三天就三天,多一天也不行。”
齊功祿滿臉堆笑的說,“雲公子,怎麼能說沒有關係呢,我家齊蓮不是和您有婚約在身嗎,我們是一家人啊。”
“是嗎,齊蓮可是拒絕了這份婚約,再說了,她先前被張家掠走,名節有虧,不可謂正妻,隻能為妾,這份婚約怕是不會履行了吧。”
一聽雲賀陽這麼說,齊家人立刻七嘴八舌起來,“雲家對我齊家有大恩,就算是做妾也要履行婚約。”
“既然有婚約,那就一定要遵守,做妾就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