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小妹帶您進去吧,這雲家公子雲賀陽便是我那未婚夫,也是天山弟子,說起來小妹還是沾了他的光才能進入天山門牆。”
李琦一擺手,很是大氣,“走,我就去見見這位天山弟子,看看他雲大公子有多麼了不起。”
齊蓮對雲府太熟了,帶著五個人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樊烈堂。
雲家大院,有堂名樊烈!
樊烈堂以雲家傳承功法命名,是雲家商議大事、迎接貴客的場所,家主通常會在此處宣布關乎全族的命令。
齊蓮和李琦等人一起來到樊烈堂前,便由下人帶著進了大堂。一進大堂,齊蓮有些傻眼。
隻見往日雲家家主雲浩發號施令的家主寶座上,坐著一個白色麻衣,身披重孝的年輕公子,樣貌清秀,兩道柳葉刀一般的眉毛。
半靠在座位上,顯得有些慵懶,可是下手,卻立著三個形容枯槁的老者,在下麵便是雲家各支各脈的主事人和中堅高手。
整個大堂氣氛凝重嚴肅,隻有最上方的年輕公子一派悠然,可是那開闔的眸子中氣勢森然,端坐於上方,被眾人環繞,便似那群星拱衛的圓月,孤高冷傲,光彩奪目,耀眼無比。
齊蓮太驚訝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仿佛無上榮光歸於一身,一人風彩便勝過堂內所有人的雲家公子,便是那她從未正眼看過的“廢物未婚夫”雲賀陽。
三位長老出來以後,很好地兌現了承諾,雲浩的家主身份被罷黜,暫時圈禁在家,不得外出,而雲家的所有事務也暫時由雲賀陽接管。
李琦可不管這些,仰著頭看著雲賀陽,冷笑著說:“你就是雲賀陽?”
“然!”
“我乃天山真傳,你有什麼資格俯視於我,這便是你雲家的教養?”李琦麵色猙獰,“還不滾下來於我見禮。我是師兄,來你雲家,居然敢擺臭架子,今日你若不倒茶賠禮,我必然上告山門,將你革除出門。”
雲賀陽靠坐在座位上,動也沒動,隻是揚了揚眉角,“李琦師兄是吧,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沒等李琦說話,雲賀陽接著說:“這是我雲家樊烈堂,現在我是雲家話事人,代表的是延平雲家,便是天山掌門來此,也要禮讓三分,你敢在此大放厥詞,這是在打我雲家的臉麵,三位長老,教教他怎麼說話。”
李琦的怒火騰地一下竄了起來,心中暗想,“你這小小的延平雲家,居然敢給我臉色,還要教訓我,你憑什麼?看誰教訓誰。”
李琦認為所謂的雲家也不過就一個雲海天厲害,如今雲海天已死,他乃是天山真傳,先天修為,還不是修為冠絕當場,要不然掌門也不會讓他來延平府調查。
此時怒火一冒,李琦噌地傳了出去,身如遊蟒,撲向獵物。
轟!
李琦剛一動手,三股強大的氣勢衝天而起,三道比他更強的氣機鎖定了他,那熾烈如火的氣息似被激怒的猛虎,狂暴如潮,一股股壓向他的身體。
唰!李琦一下子冷汗便冒了出來,前撲的身形驟然停止,臉色煞白,耳邊心跳急促如鼓點,“怎麼可能,三個先天高手。”
李琦當然不敢相信,就連天山掌門也不知道雲家還有三位隱世不出的長老,也許隻有與雲家爭鋒多年的張家才略有耳聞。
畢竟,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無疑張家便是那個最了解雲家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