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碰酒,三個人才算是真的放開了,喝到高興處三人更是把酒高歌好不歡喜。
“我從前從聽人說,這世間妖是最無情最冷血的。可是你們,還有鳩殤,都對我很好。我從前做公主的時候受盡了旁人的冷眼,如今不做公主,反倒得了你們的真心相待。”陸語芙說著,一手牽起半煙,一手拉住冷玉,三人皆是醺醺然,但腦子也還算清醒。
陸語芙憨笑道:“我陸語芙沒什麼朋友,今日得你二人為知己,實乃大幸,不如今日,我們便在這裏義結金蘭,如何?”
“好啊好啊,我讚同!我舉雙手讚同!”冷玉撒開陸語芙的手,高舉著雙臂在原地轉了兩個圈。
“我也沒意見,我也同意!”半煙也暈乎乎搖頭晃腦地答道。
“好!”陸語芙麵對月影湖,率先跪了下去,半煙和冷玉也隨即跪了下去。
“蒼天在上,今日我陸語芙,半煙,冷玉三人在此義結金蘭,從此有福同享有禍同當,赤誠之心,天地為鑒!”
“赤誠之心,天地為鑒!”
“赤誠之心,天地為鑒!”
三人又繼續暢飲了會兒,見時辰有些晚了,冷玉暈乎乎地道了別,和半煙一同回了煞神殿。
檀沛已經找尋了冷玉大半日,這會兒終於見冷玉醉醺醺地回來了,她怒火中燒,質問冷玉去了哪裏。
冷玉毫無戒備,含含糊糊地說自己去了月影穀。
檀沛一聽冷玉居然去了月影穀,心中更妒火熊熊,她攥緊了拳頭,疾步出去會見了某人。
鳩殤碰見半煙回來,知道陸語芙又喝醉了,擔心她出什麼事情,便又動身去了月影穀。
這時的陸語芙一個人軟坐在亭中,獨自酌酒。鳩殤輕輕移走她手中的酒盞,柔聲勸她:“芙兒乖,不喝了。”
陸語芙聽見他的聲音,抬起模糊的醉眼看向鳩殤。再確定來人的確是自己今日心心念念的人後,陸語芙又像是有了精神,拉著鳩殤轉了好幾個圈。
“你今日為何現在才回來?”
“本王見半煙和冷玉來了,想著你們女子應有自己的話說,本王實在不好打擾。”
“我不管,今日我與冷玉比舞,可她竟不會。我已許久沒有跳舞,心裏實在癢癢。正巧你來了,便陪我做個觀者,可好?”
“好。”
陸語芙得了他的回應,便是盈盈地笑著,她身形纖細舞步曼妙,輕輕一躍攀上亭沿邊緣。月影湖中倒影著她的身影。
她舞得情深,他看得入迷。
忽然地,她酒勁上頭,一個落身,輕盈地入了水。
她不像從前般叫出聲,她認,她借著醉酒為他而舞,卻毫無意外地落了水。
也許,這就是她欺騙他的代價,亦可能是她負了他的報應。
緩慢地下沉,她就快要閉了眼,但眼前的水麵忽地頓開,潛入一人身影來。
那是鳩殤。
陸語芙吃力地朝他擺手,她在心裏祈禱著:“走吧,別管我,我不想繼續騙你了。”
可是鳩殤卻一把抓住她冰涼的手,那股來自他的溫暖頃刻間襲滿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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