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聽罷,不由嗤地笑了出來,這天彤是越來越明白了,但有個時候說出的話卻常讓他忍俊不禁。
宇軒隻笑笑,不回答,伸手攔上一輛的士,上了車。天彤依舊喋喋不休的問冷青是不是他的前妻。弄得那的士司機以為宇軒正帶著小三在外麵閑逛。
司機開著車,按照宇軒的吩咐不遠不近的跟著那輛救助車。
一會,那車就在A市救助中心停下,一幫衣衫破了的乞丐被弄了下來。原來那車上除了冷青,還有五六名警察,如同押解罪犯一樣,將那幫乞丐趕進了救助中心。
遠遠望去,救助中心裏裏外外都是警察,宇軒覺得奇怪,一個救助中心本來就同社會福利院一樣,是社會性福利機構,為什麼要派這麼多警察過來呢?
正想著,一輛警車快速開了過來,也在福利院門口停下,下車的正是A市公安局辦公室主任唐磊。唐磊在門口詢問了一些情況,帶著兩個警察進了福利院。
宇軒隻覺不好,現在陳政功和唐磊挖空心思要抓到那晚的乞丐,竟然將乞丐都弄來了,既然舍得花如此大的功夫,那就難保這些被關在福利院的乞丐不會有危險。
正要離開,卻看到福利院的大門打開,一台推車被推了出來,上麵白布蓋著一個人,接著又推上了剛才那輛車。宇軒心裏嘀咕,那輛救助車快速的開了出來,直朝西邊的路開去。
A市西邊這條路是一條孤路,沒有任何的交叉路,直通市外郊區,同時也是市區去殯儀館的唯一一條通道。宇軒已經猜出十有八九剛才那個推出去的人已經死了,現在正偷偷摸摸的拖去火化。
宇軒越來越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留下天彤前去救助中心假裝要人,自己奔赴市殯儀館。
果然不出宇軒所料,那輛救助車停靠在殯儀館外。車上已經沒有人,剛才的拖車也不見了,宇軒不由抬頭,隻見殯儀館上空高高聳立的煙筒冒出一股黑暗,撲騰兩下,便有沒有動靜。
見這種情形,宇軒找了一處隱蔽為位置躲了起來。半刻那開車的司機出來,抱著一個簡便的骨灰盒,上了車,開動車子。
眼看車子就要開過宇軒的身邊,宇軒心裏一橫,攔住了那輛救助車。救助車沒有料到這淒清的殯儀館路邊會突然跳出一個人。慌忙中一腳急刹,輪胎冒起煙,在離宇軒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停下。
司機傻了眼,半刻才回過神來,正要破口大罵,抬頭間卻不見了剛才那人。其實這會兒宇軒早已經上了副駕駛座位。
“你是救助中心的?”宇軒問道。那男子回過神來,如同白天見到鬼一樣,不由啊!地叫了出來,就要跳下車,一把被宇軒拉住。
司機怯生生的望著宇軒,麵色白皙,鼻子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說道:“你是人還是鬼。”
宇軒揮手一巴掌拍在那家夥腦袋上:“疼嗎?”那司機更加害怕了起來,以為是碰到了攔路搶劫的。老老實實的回答說:“疼。”“你有見過能把人打痛的鬼嗎?”宇軒壞壞地說道。
那司機看來是個老實人,戰戰栗栗的從口袋摸出一個錢包,抽出一把碎錢,膽怯地說道:“大哥,我就這些了,您拿去。”
宇軒知道這家夥將自己當成搶劫的劫匪了,不由心裏暗笑,計上心來。一把奪過司機手中的碎錢和錢包。數了數,一共一百二十三塊,又打開錢包看了看,將錢疊整齊放進錢包,抽出身份正看了看:“謝小葉。”又打量了一下那司機“你就是謝小葉,不是本地人?”
那家夥操著不普通的普通話,口齒地回答:“是,是的!”又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宇軒。宇軒將手中的錢包往儀表台上丟,問道:“你現在去哪?”
謝小葉更加疑惑,眼前這個看上去像白麵書生的人,不劫錢,倒是問他要到哪去。
謝小明望了望宇軒,宇軒那眼神中帶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他不敢撒謊,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去江邊。”
宇軒笑了笑:“開車,我也去江邊。”謝小葉不敢怠慢,手忙腳亂的開動車子,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隻往下麵掉。
車上很安靜,宇軒用餘光打量著謝小葉,這家夥三十歲左右,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車後放著一個破舊的骨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