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強行地將莫奕勳拉進懷舊音像店,她很熱絡地跟老板交談,笑老板太趕時尚了,音樂都放的很前衛。
老板笑,她的女兒喜歡流行音樂,很多碟子都是女兒在放的。
流年很喜歡這家懷舊音像店,它銷售的音樂碟倒是跟市麵上其他店沒有區別。
隻是她很喜歡這家懷舊音像店最靠窗的邊角設置的小咖啡屋,其實也夠不上咖啡屋,因為隻設了三五個座位。
老板人很好,因為流年常來,也就專門為她留了靠近窗口又能收到很好音響效果的位置。
流年拉著莫奕勳坐下,聽著音像店裏放著的並不和諧的流行歌。
“聽你說什麼我都很快樂,接近你連影子都微笑著,幾千隻紙鶴你都耐心地陪著我折,卻怎麼都折不掉那道無形的隔閡。越懂你陪著你就越寂寞,靈魂那麼美我卻碰不得,感覺再熾熱,也不能讓飛蛾去撲火。靠近你的夢難道就能不失落,好朋友隻是朋友,還是朋友,不能夠占有,好朋友瘋狂以後就一個人走,無所求。好朋友隻是朋友,隻能保留,一點點溫柔,我知道什麼時候回頭,不打擾你的自由......”
女聲很好聽,淡淡的,輕輕的,帶著種流水傾瀉一般嫻靜的味道。流年說不會品流行音樂,聽聽還可以。
流年想,這首歌將藍顏知己(紅粉知己)的感覺襯得真好。
莫奕勳聽的仔細,喝著老板端上來的三合一咖啡。
並不是很好的咖啡館,卻讓莫奕勳來一次就喜歡上。這個時間老板似乎很清閑,給流年端來一些甜食蛋糕。
莫奕勳拉住老板問這是什麼歌。老板細聽了一下音樂,歌剛好唱到第二段,“認識你也許我就足夠了,緣分的深淺我都不管了,可能你感動,也看不見我心如刀割,哪怕很通過,至少就不算錯過......”
“這首啊?”老板掃了一眼流年,再看回莫奕勳,轉頭問閨女。將新碟上架的女孩子探出腦袋,大聲地喊話,“好朋友隻是朋友!”
老板撓了撓腦袋,“我很少聽!不過,你們應該不是......”
老板以為自己記錯了,明明看到兩個人握著手進來,莫不會隻是朋友?
莫奕勳笑笑,問老板買了一張。喝著三合一咖啡,聽著這歌,他忽然想起琳達。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她說好,莫奕勳實在沒有把握去相信。
碟子很好看,老板特別係上了粉紅色的絲帶,流年看著莫奕勳小心地收進禮盒袋裏。幹澀的喉頭又被她強迫著吞下咖啡,來疏解不安的情緒。
流年知道,這首歌他不可能送給自己,那麼能送的還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