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多想,廖琪緩慢開口:“趙隊,我的猜測是,三叔一眾人,早就有大肆進軍海上市的打算,所以早早埋下了棋子。王家傭人的死亡似乎把這件事已經帶出水麵,再到這次韓天峰的死。安亞軒進入韓天峰的視野,讓韓天峰愛上他,從而跟他維持著戀人的關係。”
“昨天晚上拍賣會五大家族的聚會,關於原始股收購事宜,韓天峰憤怒離場。韓氏收購泡湯,所以這個人不能留。韓天峰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景安小區,剛好能趁機把他除掉。”
說到這,廖琪像是知道趙忠會有所疑問一樣,停了下來。在他喝水的空檔,果然聽到趙忠問:“按照正常的思維,如果是跟他們聚會所說的內容有關,應該不會在當天晚上動手啊。他們肯定會被嫌疑,不是麼?”
“關鍵是,他們不正常。”廖琪淺笑著,“我們見過的人裏,許正和柳師傅,有一個是正常人麼?”
“燈下黑啊。”孫侯邪笑著說。
廖琪打了響指,肯定了孫侯的說法,而後他說:“恰恰這就是他們能為自己辯駁的地方。而且,他們根本沒動機,就算收購原始股,也不是他們收購,沒有利益衝突。”
廖琪的話讓趙忠陷入沉默,他接著說:“那我繼續。安亞軒是個普通女性,也就是說,她實際上並不具備能以完美姿態殺死韓天峰的能力。所以,為了平穩殺死韓天峰,又利用了韓天峰妻女。 ”
“這一點,我是看到值班醫生筆錄時想到的。”廖琪說,張寧軒的麵孔在腦海中一晃而過,而後說道,“張寧軒除了人民醫院的醫生,還有個身份……說身份不太合適,應該是還有層關係。”
“三叔的人?”趙忠的眉頭皺了一下。
廖琪輕笑一聲,接著向下說:“我猜測,張寧軒利用職務之便,夥同安亞軒,以韓天峰妻女的生命威脅韓天峰妥協。所以,韓天峰隻能任由安亞軒在他身體上刺刀。既然必死無疑,也隻能保全妻女。”
“之所以判斷對方是安亞軒,是因為韓天峰手機內的照片。如果僅僅是一個情人,韓天峰為什麼要在景安小區購置房產,而且還留著安亞軒的照片。兩者聯係,足以佐證他每周都到靜安小區的原因,必然與安亞軒有關。”
“當然,以這種方式結束韓天峰的生命,這裏麵很可能會有凶手個人的報複心理在。多年的性壓抑或許讓她痛恨著韓天峰,終於能夠殺死他了,所以就用那種欣賞的姿態看著他,一點點爬到她的腳下。”
“所以,我讓楊騁去查張寧軒的通訊記錄,隻要能查到二者確實有過聯係,哪怕不知道內容,也可以作為審訊時的砝碼了。”
很大膽的推理,甚至說成猜測也不為過。廖琪知道,他所說的這一切的基礎,全部基於那些人物關係上。
當然,不得不說,醫院的筆錄確實做的很有價值。
然而,趙忠卻心有疑慮,他對廖琪說:“你說的這些,太主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