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震驚的盯著老媽,不敢相信她做出的決定。
在我的印象當中,老媽一直是個柔弱的人,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甚至當年許嶽死了,她這麼多年都能夠挺過來,但是沒想到在這件事情上,她會這麼執著。
“媽,有些事情你不懂,說了你也不懂!”我苦笑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這輩子除了虞丘美,我不會娶任何人!”
老媽沒有說話,似乎也習慣了不發表意見。
我走出了帳篷,聽到隔壁傳來一陣陣啼哭的聲音。
張二娘坐在了木樁子上,盯著那湖水,淚水連連。
張二叔走了,沒有和村裏的人一起上山,甚至也沒來的急和張二娘告別。
村子裏沒人知道張二叔的離開,除了石村長和太叔祖,他們兩個好像早就發現了端倪。
我歎了口氣,向著山邊走去。下麵的湖水蕩漾著,泛起一道道的磷光。
林焚影轉身走到了我的身後,嘴角微翹。
“晨哥哥,那牛嵐姍長的不錯,按照我的眼光來看,還是個黃花閨女,沒被人禍害過,可以上……”林焚影嘟囔了一句。
我摸著她的腦袋,笑著說:“有些事情你不懂!”
“沒什麼懂不懂的,不就是齊人之福麼?我要是你,先推倒了再說……”林焚影興奮的說。
我搖了搖頭,在心裏麵歎了口氣。人不是動物,也做不出那種苟合的事情。或許在別人看來,我這種想法很幼稚和荒唐,但我始終有自己的底線。
心裏麵裝著一個人,又怎麼能夠和另外的人同床共枕?
清風吹來,吹亂了我的發絲,也吹亂了我我的心。
林焚影歎了口氣,說了句,男人啊!然後轉身離開。
我一直盯著湖水,滿腦子裏都是美美的身影。
二鍋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身後,盯著我的背影。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二鍋頭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對我還有些意見,但這個世界上,總會有那麼多的糾結!”二鍋頭說。
我仰起頭,說:“是啊!人生麼,十之八九不如意!”
“我在郢州看到美美了!”二鍋頭說。
“你說什麼?”我猛的轉身。
二鍋頭的臉上,帶著一絲複雜,最終化作了平靜,和我說:“我在郢州的時候,看到了美美!”
“你說的是真的?美美真的在郢州?”我激動的問,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郢州。
二鍋頭輕輕點著頭,苦笑了一聲,“許晨,我了解你的想法,但是現在的美美,已經不是當初的美美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愣了一下。
二鍋頭搖著頭,說:“等你見到她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的心思活絡了起來,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下午。如果現在去縣城的話,也需要一到兩天的時間,才能夠趕到郢州。
“許晨,我並不是非要嫁給你,而是有些事情,不是咱們能夠左右的!你父親和我父親,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才有了今天的局麵!”二鍋頭歎氣,然後說:“如果你覺得委屈的話,可以現在離開,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人提起!”
我愣了愣,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二鍋頭轉身離開,心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二鍋頭的想法和眼神,我或多或少的能夠察覺到一些。但我現在娶了她的話,美美怎麼辦?
這對美美來說不公平,對二鍋頭來說也不公平,甚至對我自己來說,都有些不公平。但是這世間,太多的不公平,想要讓不公平變得公平,就得想點辦法。
我皺著眉頭,盯著麵前的湖水,回頭掃了一眼,總覺得是個機會。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了湖麵上。
我拉著馬德福的手,牽著林焚影,笑嗬嗬的說:“這湖水清澈,咱們也應該好好的欣賞一下!”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怪怪的?”馬德福盯著我。
這老小子果然不傻。
我咧嘴一笑,“怎麼會呢?都要成一家人了,我還怪?”
“那倒是!”馬德福點了點頭。
我走到了湖邊,看著湖水,拉住了林焚影,說:“這水這麼清澈……”
“晨哥哥,你到底要說什麼?這湖水清澈的詞,你都說了七次了!”林焚影無語,歎息,“男人啊,藏不住事兒!”
我翻了個白眼,拉著馬德福向前難麼一邁。
“臭小子,你要幹什麼?”馬德福驚呼了一聲。
咚……一聲,我摟著林焚影,抓著馬德福就跳進了湖裏,拚了命的向著遠處遊去。
馬德福嗆了好幾口水,頭皮都散開了,哇哇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