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事先約好的,王佳寧直接朝後邊摸去了,繞過主樓,經過病房大樓,最後摸到了最裏麵的一棟隻有三層的小樓。
看著這座孤零零的小破樓,王佳寧不由的抱怨道,“丫的,值個班怎麼給安排到這種地方,前麵就算發生強奸案了,這邊也聽不到啊,要值班的幹嘛啊。”
進了屋,裏麵果然是年久失修,頭頂的日光燈昏暗無比,腳下竟然還是那種老式的木地板,走在上麵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再加上牆壁上脫落的牆皮一塊塊的,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是人身上脫落的皮膚般,讓人看到了不覺有些毛骨悚然。
王佳寧忽的忘了,是約在那一層樓的呢,一樓還是二樓,摸出手機卻發現這裏果然偏僻,竟然沒有信號,想了想,忽的感覺頭上有什麼東西在晃動著,差點啊的一聲叫出來,忙往一邊閃去,這才看見牆上掛著一個指示牌,隻是拴著的繩子脫落了一根,牌子耷拉了下來,被風一吹,不覺搖搖晃晃起來。
王佳寧借著燈光依稀看到牌子上麵寫有什麼間的,隻是前邊兩個字模糊了,看不清楚,不由想到應該就是值班間吧,於是按照箭頭指示的方向朝左邊黑不隆冬的地方走去了。
隻是走了沒多久,一陣陰風吹過,把牌子吹的掉了個頭,露出了牌子的背麵,上麵的內容和正麵一模一樣,隻是字還比較清晰,於是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三個字赫然是——停屍間。
王佳寧這邊卻還懵懂未知,隻是這條走廊越走越黑,到最後幾乎看不到一點光亮了,伸出不見五指。不得不摸出手機,調到了手電筒模式,頓時眼前出現了一道亮光,直指前方。
王佳寧順著道路走了過去,心中不免為張青叫起冤來,讓一個小姑娘在這樣的地兒值班,也忒不人道了吧,這樣想著人已走到了頭,看著前方左右兩條通道,想了想,毅然決然的朝著右邊走去了。
走到了頭,被一扇大門擋住了去路,王佳寧推了推,厚重的鐵門竟是虛掩著的,吱的一聲竟被推開了。
借著手機上的光亮,王佳寧看到裏麵還有一個房間,門也是虛掩著的,於是不耐心再一一搜尋了,扯著嗓子喊道,“有人嗎,站出來一個。”
半天不見有人搭理,王佳寧隻得撞起膽子慢慢摸進了屋子裏,看到旁邊有個電燈開關,忙按過去,啪的一下,沒有任何變化。於是又按了幾下,啪啪啪,屋內依然漆黑一片。不由恨恨道,“破地方!”
想想這個地方也不可能是張青所在的值班室,王佳寧調轉過身子,準備離開了。偏偏在這個時候,裏麵砰的一聲傳來了一聲響動。頓時讓王佳寧本已放下的心髒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裏,本能的大吼一聲,“誰?”可是回答他的卻隻有一陣陰冷的幽風。
王佳寧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輕輕的把門推開,隻覺得頓時一股冷風呼嘯而至,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擦擦眼角打出來的淚水,王佳寧舉著手機照了照,裏麵地方蠻大的,足足有四十多個平方,隻是裏麵擺設的極為簡單。靠右手的牆邊放了兩大排鐵皮櫃子,每一個鐵皮櫃子又分了三層抽屜,關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到裏麵裝了什麼。不過從抽屜的縫隙處往外冒出一陣陣的白氣,吹到身上凍得人直哆嗦。屋子中間則放著兩張鐵質的桌子,半人高,其中一張桌子上擺放了一個半拉開的大的旅行袋模樣的東西。
王佳寧舉著手機慢慢的朝旅行袋走去,於是亮眼的一束白光照在了袋子上,隨著腳步的離近,慢慢照到了拉開的袋子裏,隱隱約約看到了五個奇怪的小圓條。就在王佳寧想進一步走近時,卻聽手機滴的一聲輕響,燈光瞬時滅掉了。
草,王佳寧不由低聲罵了起來,偏偏這個時候手機沒電了,整間屋子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除了陣陣冷風不斷的吹襲過來,沒有一絲的動靜。
王佳寧多少還是有些膽怯的,站了會,覺得腿有些發軟了,想摸索著離開房間,手一伸,正碰到了旁邊桌子上的旅行袋,隻覺得觸手處軟乎乎的,似乎還有些彈性。王佳寧實在想不出是什麼東西,隻得用一個積分兌換了一個火機。
正當王佳寧準備打著火機的時候,卻庭身後某件櫃子裏傳來碰的一聲輕響,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無聲的屋子裏卻顯得異常的清晰。王佳寧忙轉過身去,順勢打著了火機,淡淡的火苗立刻揚了起來,雖然亮度一般,卻也照亮了身前的寸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