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寧這邊正鬱悶的時候,卻聽那兩個護士在旁邊嘀嘀咕咕的越來越興奮,聲音也大了起來,一字不落的飄進了他的耳朵裏。
“真是的,一臉狐媚樣,不好好在外麵接客,憑著胸大巴巴的來討好張建民啊。”一個滿臉雀斑的護士嘀咕道。
王佳寧看看還站在那的張青,胸部是不小,再看看那倆護士,不由感慨,整個一太平公主加飛機場啊。
另外一個護士忙接道,“就是的,不過這個張建民也不是個好東西,每次做他的助手,他都要動手動腳,說點黃笑話,占人家的便宜。這兩人配在一塊可應了那句幹柴烈火了啊。”
王佳寧再打量了下說話這護士,眼睛頗大,皮膚也挺白的,隻是那張臉長了些,寬了些,好像一個沒有芝麻的燒餅擺在了那,還是那種沒發好有些漲的燒餅,不知道是哪位英勇的男士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去占她的便宜啊。
“什麼幹柴烈火,我看是奸夫淫婦啊。”說著兩個人都輕聲笑了起來,隻是因為隔著塊玻璃板的原因,裏麵的兩個談話中的男女主角並沒有聽到。
“本來周末是不能做拔牙手術的,沒有麻醉師,沒有應急人員,張建民還不是看著那個狐媚子長得漂亮,奶子又大嗎,最好出點手術事故,讓兩個人都倒黴。”燒餅臉姑娘無比惡毒的詛咒著。
雀斑卻像發現了新大陸般,嚷嚷了起來,“快看,快看,要行動了。”
王佳寧忙抬起頭來,果然看見張建民趁著張青擦汗的機會,右手手肘不自覺的在人家飽滿的胸脯上蹭了起來。卻見張青忙往後退了退,一臉通紅。
“這狐媚子真會裝,心裏還不是想著趕緊讓人家把自己上了,好弄個正式編製啊。”馬臉撇撇嘴道,本來好算中規中矩的五官頓時扭曲了起來,活生生一個潑婦的樣子。
王佳寧再也忍不住了,於是滿臉微笑,看著馬臉道,“馬小姐,啥時才能輪到我啊?”
馬臉看著王佳寧瞅著自己,不由一愣,“你叫誰啊,我不姓馬啊。”
王佳寧忙裝作抱歉的樣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看你的臉,總覺得和馬有些關係呢。”
這個護士的馬臉平日裏也經常被人背地裏議論過,聽王佳寧這一說,旁邊的雀斑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馬臉雖說氣惱王佳寧說他,可秉承患者是上帝的理念,也不好發作,正好聽到雀斑笑她,頓時找到了發泄的地方,衝著那個護士吼道,“笑你媽啊,一臉的蠅子屎。”
憑心而論,雀斑的臉上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還有幾塊清靜的地方,聽到馬臉如此汙蔑她,頓時也惱了,“你說誰呢,馬大姐。”
看著成功挑起兩個人的爭吵了,作為始作俑者的王佳寧反而退到了一旁,抄起手,幸災樂禍的看了起來。
就在這時,忽的聽到一聲女孩的尖叫,然後是咣當一聲,托盤掉地的聲音。
王佳寧大驚,抬起頭,看到張青站在那兒,一臉驚恐,以為他又被人給騷擾了,忙跑過去,推開了玻璃門,頗有氣勢的大聲吼道,“你他嗎幹嘛,敢欺負我女朋友,我弄死你。”
氣勢很驚人,理由也很充分,隻是表錯了地方,張青尷尬的指著前方椅子上仍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患者,結巴道,“是那邊出事了。”
王佳寧忙看過去,就見患者的嘴裏不斷的往外湧著血沫,不一會的功夫已把身上披著的白圍巾全染成了醒目的大紅色,隻是人仍處在半昏迷的狀態,沒有什麼反應。
張建民也有些手足無措,隻是故作鎮定道,“沒事的,沒事的,快,把紗布給我。”
不等張青過去,王佳寧已跑了過去,順手把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個托盤遞了過去,右手有意無意的伸到患者已經被血染透了的圍巾上。
幾塊紗布過去,卻沒有任何作用,血依然不斷的湧出,更為糟糕的是患者眉頭動了動,似乎有了些反應。
張建民已經完全呆住了,手中的拔牙鉗也隨著右手的顫抖當的一聲掉在了地麵上。
門口的兩個護士也發現了這裏的不妙,跑過來看了一眼,轉身就朝門外跑去,其中那個馬臉臨出屋前回過頭來,不無狠毒的說道,“這下你們完蛋了,出醫療事故了。”
張建民自然明白自己隻是個實習大夫,照理是沒有開刀資格的,隻是一個這個患者苦苦哀求,二來看看他問題不大,想在張青這個女孩麵前賣弄一下才動的刀,如果真出事的話,別說留在這兒了,恐怕自己的行醫資格證都要被吊銷了。想到這也顧不得患者了,忙跑了出去,去找人幫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