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髒兮兮的床沿上,看著對麵那殷切的目光,王佳寧不由的笑了起來,“你小子幹嘛這樣看著我啊,我上次脫你褲子是為了給你抹藥,你可不要誤會了啊。”
杜子豪嘿嘿一笑,“王哥,我對你不感興趣的。”不等他發作起來,已把臉一變,變得極為誠懇,問道,“那個人找出來了嗎,到底是誰?”
王佳寧正想拿個架子,掉掉他的胃口,忽的手機響了,進來了一條短信,看過去正是杜俊東發過來的,不由一喜,忙打開來,上麵隻寫著寥寥四個字,卻讓王佳寧頓時有了種難以名狀的失落感,手機的屏幕上寫著,“對不起了。”
“王哥,怎麼了,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誰了?”見王佳寧臉色變得極其糟糕,杜子豪忙問道。
王佳寧強作鎮定,笑了笑,“你小子就別問那麼多了,我出去一趟,相信很快就能把這事搞定了。”
出了院子,王佳寧抬起頭來,滿天繁星,閃爍不定,這個地方雖說簡陋的有幾分肮髒,貧瘠的有幾分荒涼,可抬起頭來,頭頂的星空卻異常清晰,明星環繞,沒有煙熏火燎的汙染,更沒有尾氣煙塵的排放,讓人深深吸一口氣,能呼吸到最自然的空氣的味道。世間的事也不正是如此嗎,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必有得,關鍵就在乎你選擇了什麼。
輕輕一笑,雖然有人選擇了放棄,但自己不會因此沉寂下去,一定要給劉曉曉找回一個公道。
桑希哲最近的日子很不好受,自從聽從了王佳寧的建議偷換了版麵,使得二職中女生跳樓的事情被人們熟知,紛紛議論起來,剛開始自己很是得意,但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惹怒了一些人。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主編叫到了辦公室,雖然他對自己依然和顏悅色,沒有一點惱怒自己的意思,隻是很快就發現了被罵一頓更可怕的後果,自己被發配到了秦郵市下轄的吳澤縣大橋鎮漢王鄉大王莊鐵葫蘆村去駐點,說是去采訪當地農民的秋收情況。可現在才6月份,什麼時候才能秋收啊。桑希哲百般無奈,卻隻得乖乖的收拾好行囊,準備過兩天去報道了。
左右閑著無事,看著快到午飯的時間了,桑希哲懶得在家做飯,下了樓準備去附近的餃子店隨便吃點什麼。這邊剛一下樓就有些不對勁的感覺,出於職業記者的敏感,桑希哲隻覺得自己被人給盯上了,雖說沒有看到跟蹤自己的是什麼人。
桑希哲不由感到了些後怕,生怕自己再次被人打擊報複,遭遇兩重傷害。
想到這,桑希哲忙緊走了幾步,然後閃身鑽進了一家商店裏,又快步跑了起來,從一個門鑽了出去,隻是不論自己如何奔跑,如何巧妙的左躥右躥,可身後跟著的那人依然如影相隨,沒有一點被甩下來的意思。
想了想,桑希哲咬了咬牙,轉身閃進了一條巷子裏,順手從地上拾起了一塊磚頭,然後躲在了一處拐角,靜靜的等待著。果然沒過多久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啪啪啪的朝著自己躲藏的地方趕來了。
強行壓製住自己狂跳的心情,桑希哲把手裏的磚頭捏緊了,等眼前閃出一個人的身影時,大喝一聲,手中的磚頭朝著對方的腦門擊去了,下手極狠。隻是這一磚頭並沒有擊出去,就見眼前一花,已失去了那人的影蹤,隨即右手一緊,已被人擰住了,頓時疼的哎呦一聲大叫,手中的磚頭也掉在了地上。顧不得什麼了,桑希哲連聲求饒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卻聽撲的一聲輕笑,手上一輕,那人已鬆了手。桑希哲這才緩過勁來,回過頭來這才看到跟蹤他的竟然是王佳寧,不由苦笑道,“你跟著我幹嗎啊?”
王佳寧笑笑,這個城市裏自己認識的人不多,杜俊東既然沒法幫自己,那麼能幫助自己的就隻有這個桑希哲了,畢竟當初就是他幫自己把跳樓事件公諸於世的,想到這,不覺帶著些討好的語氣說道,“桑記者果真是時代的先鋒,抵抗邪惡的勇者啊,您報道的這個事讓無數老百姓為您歡呼啊,您做了件大好事啊。”
桑希哲一臉苦笑,卻不好解釋什麼,隻得搖搖頭,“慚愧啊慚愧,行了沒啥事我走了,這午飯還沒吃呢。”
王佳寧忙一把拉住桑希哲道,“回頭我請您吃,不過眼下還要給您爆個料,關於這個跳樓事件的後續報道,隻要把這個情況登上了報紙,您的聲望一定無人能比,這一屆的新聞大獎普利策新聞獎一定屬於您的了。”
桑希哲撇了撇嘴,心裏暗想著,拉倒吧,人家那要在美國日報中發表過的,當初就是被你忽悠的太厲害了,以為可以一戰成名,卻不想一個小小的校長就有那麼大的能量,讓自己遭了難,這次任你說的如此天花亂墜也不會答應了,想到這,忙擺擺手,“我這馬上要去下麵采訪去了,真的不能報道什麼了。”說著就要繞過王佳寧。
王佳寧急了,下手顧不得輕重了,一把拉過了桑希哲的手臂,疼得他嗷嗷直叫,“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是那麼有正義感的人,這次的事情我已有了充分的證據,證明是某些人的陰謀,為了那個可憐的孩子,你就幫幫忙,再報道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