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神經病遇到白癡(1 / 2)

他這幾下拍擊漸漸激*烈起來,感覺月匈口的鬱悶隨著拍擊的力度增大開始消解,就好像有無窮無盡的精*力,不斷發*泄出來會好受許多。

猛然,他聽到巷子的另一頭發出古怪的吱嘎聲。他畢竟膽小,非常失態地嚇得亂叫,手舞足蹈地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也許是他跑得太快,沒有看到自己發泄的成果——那非常厚實的高大石牆,從被他拍擊的部位開始裂縫,隨後呼啦啦一聲徹底坍塌,碎石翻滾,煙塵四起。其實就算普通解禁者,想要打碎一堵石牆也並不為難,王樹林沒有受過任何訓練,資質又平庸,更沒解禁,內力的威力連半成也發揮不出來,反而以為後麵誰在開槍,沒命地跑起來。

跑了好幾個巷子,好像場景確實跟之前不一樣了,這才欣慰,便悄悄地走便琢磨著:“剛才誰在我背後開槍?不,比槍響多了,簡直是開炮!好像石頭牆都被炸塌了!”

陡然間,又有一聲跟剛才非常相似的古怪吱嘎聲傳來,就像是誰氣得牙根癢癢,想要把牙齒咬碎一樣。

王樹林無法鎮定——這麼黑又有這樣的怪聲,他媽的怎麼鎮定?他再次醜態百出地蹦起來,想要逃跑,卻迎麵撞在一個家夥身上。那家夥比自己矮點,更瘦,一下子被撞到了。他驚魂未定,繞著被撞倒的家夥一圈,看了個仔細,這才確定是個人,問:“你……你沒事吧?”

那人坐在地上,臉隱藏在黑暗裏,根本看不清楚,就聽到他開始“呃——呃——”地口申口今,然後又開始咬牙,仿佛牙齒跟豬的脆骨一樣好香。

王樹林見他怪模怪樣,更是愕然。接著那人用了力,翻了個個兒,爬向自己。盡管這人的動作一直很緩慢,卻因為距離太近,還是抓到了自己的腳踝。

王樹林以為他是個白癡,忙開始抖腿,隻是這家夥抓住了就不放手,上前張開大嘴,噗嗤一聲咬住了自己的腳踝,但很快這家夥又鬆口了,仿佛這時候才意識到王樹林的腳不是香鹵豬蹄子。王樹林疼得大叫一聲,本來他就不以素質人士自居,這時候更是疼得罵道:“你媽了個逼!我惹你了?”然後一腳踹開。

結果那家夥充耳不聞,而是似乎在思考什麼一般,仔細嗅了嗅,轉頭爬開了,就像是貼地的大壁虎。王樹林忙蹲下,打開手機照著自己的腳踝,見隻有兩個牙印,並沒出血,這才放心,又罵了句:“操*你媽,白癡……”

卻又想到,自己在大多數相親女眼裏,不也是個神經病麼?現在倒好,神經病被白癡咬了,相得益彰。

他站起身剛要走,卻發現黑暗那一頭也是人頭攢動。他有些心驚膽戰,畢竟人類從原始時代*開始產生的恐懼感一直來源於黑暗,在黑暗的盡頭到底有什麼,誰也說不好。他吞下一口冰涼的哈喇子,壯著膽子向前走幾步,畢竟身後是那個白癡,隻能朝前。但拐彎的地方還在前麵,自己必須繼續往黑暗裏廷近。

等他壯著膽子快步跑到黑暗中後,正要循著拐彎處逃離,卻見三四個人已經迎麵走來,隻是走起來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樣踉踉蹌蹌跌跌撞撞,有的甚至還需要扶牆。他嚇得嚎一嗓子,轉而衝入拐角處,又跟一個家夥撞了個滿懷。那家夥可比較高大,於是兩人都摔倒了,自己摔倒了還能迅速爬起,那家夥摔在地上,卻跟王八一樣翻不過來個兒了,在地上四肢朝天轉了一會兒,開始蠕蟲一般挪動著朝前爬。

這簡直是精神病院出來放風沒關好門!王樹林一頭霧水的當兒,這幫人湊足了七八個,把自己逼到一個死角,來回用鼻子嗅著,就像自己是一個特大的紅燒雞腿。

好在黑暗已經完全塗抹了眼睛所能涵蓋的環境,因此王樹林根本沒有看清這些人的臉,否則他一定會嚇昏過去。王樹林一把推開最前麵一個,罵道:“你們搞什麼?當心抓你們去看守所!”他現在是執法員,多少還是有點底氣,況且有槍在手,也不怕有歹徒裝成精神病人出來搶劫。

這幫人卻孜孜不倦地排著隊聞著自己,凡是聞過的都轉身離開,這一過程持續了足足一分鍾。最後一個嗅來嗅去的大鼻孔女胖子終於轉過身,漸漸散了去。王樹林在後麵喊:“下班了,都回去吃飯吧!你們也太敬業了,當心演精神病時間長了真的腦子出問題!”

可他餓了個厲害,見這麼多人聚會,肯定有吃的,又追上前麵一人,問:“我說,這附近有超市商店嗎?或者你有吃的,我買你的。我先給你打個條,等我回公寓拿了錢包肯定還給你。我是執法員,不騙人。”

那人也朝他“呃——呃——”了半天,王樹林見他也“餓”還一直喊,有些不好意思:“你們這幫人這麼晚了還在這兒練聲找感覺,確實不容易,能不餓麼?這樣吧,有沒有電子地圖給我瞧瞧,我迷路了。”因為隨時能上網,他就沒有付錢下載電子地圖,但他相信不是誰都跟自己這麼節約,肯定有人的手機能看地圖,傳給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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