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程瞥了他一眼,嗬笑道,“虧得我還當你是正人君子。”
昨天還拍胸脯地給他的人品做擔保。
結果,今天就打臉了。
季明禮的臉上沒有以往的閑庭自若,也沒有春風得意,眉宇間反而透著濃濃的自責和懊惱。
他猛地吸了一口煙,抬頭看厲司程,神色沒有一絲一毫平日裏的調侃和玩笑。
“你要是想揍我一頓,我不會躲。”
季明禮知道厲司程一向疼愛他妹妹。
“我妹要是找我訴委屈了,你肯定是少不了我這頓打。”
厲司程端起麵前的酒抿了一口,掃他一眼,才接著說,“但你很幸運,她隻找了我媳婦,沒找我。”
沒找他這個當哥的,卻找了閨蜜,這說明……他妹也是接受昨晚的事的。
這話的意思,季明禮也聽出來了。
但一想起早上的情形,他的眉頭就怎麼都舒展不開來。
“可是她今早把我趕出門了。”
今早他是想帶她回厲家給她和厲家一個交代,證明自己的心意的,結果……她直接就把他往外轟。
還說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事就是一夜春宵,不算什麼,叫他不必放在心上。
她既沒有怪他昨晚的行為,也沒有要帶他見家長,承認關係的意思。
這操作——
讓一向精明睿智的季明禮有些吃不準厲司純的態度。
厲司程看著他這迷茫又苦惱的樣子,莫名就有一種:自己妹妹渣了他的感覺。
覺得兄弟有點可憐,想了想,他好心地安慰一句,“或許……隻是你昨晚的表現讓她不滿意?”
季明禮:“……”
你還是別安慰了吧。
厲司程見他一臉灰敗,也不再打趣他了。
“你打算怎麼辦?”
厲司程指的是他那門棘手的聯姻。
不同於上次的聯姻對象。
上次還隻是兩家在口頭商議的階段,再加上季明禮人跑海城來了,季家也就沒為難他了。
可這次——
即便他人不肯回m國,他老子也強硬地單方麵給他應下了這門婚事。
給當時正打算跟厲家提親的季明禮殺了個措手不及。
之後他雖然極力跟季家那邊周旋抗爭,但還是沒能讓季老爺子收回成命。
這些事,厲司程都知道,他看著季明禮,神情認真:
“阿禮,我就一句,你不能讓純純受委屈。”
兄弟間,不用多言,都能知道對方的意思。
季明禮重重點頭,將手裏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裏,他承諾道:
“我會盡快處理好家務事,然後正式跟厲家提親。”
——
葉舒言陪了厲司純一天,晚上八點多離開。
她走了沒多久,厲司純就收拾了一番,準備回老宅。
她昨晚至今未歸家,雖然白天有他哥在家給她打掩護,但要是今晚再夜不歸宿,她媽估計就會東盤西問了。
厲司純剛打開家門,就被人堵了去路。
看見外麵高大的身影,厲司純的心猛地顫了一下。
尤其目光掃過他脖子上被指甲劃破的抓痕時,她的腦子不可控地想起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下一秒,她就臉紅到不敢跟季明禮對視。
“你,你怎麼又來了?”
季明禮低眸看她,聲音溫柔而認真,“純純,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