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彥文翰的問題,葉舒言抿了抿唇,沒有回應。
她和厲司程之間的事情,她不想過多跟外人討論。
其實不用她回答,彥文翰心裏也已有答案。
一個前夫總出現在前妻的身邊,對她百般糾纏,除了想重修於好,還能有什麼原因?
這個問題,他其實就是問得多餘。
隻是——
她一向都是一個極有分寸的女孩。
怎麼會讓一個已經與她沒有了關係的男人出入她家中,還允許對方在她家中洗澡或者留宿?
意識到了什麼,彥文翰心頭一揪,緊緊看著葉舒言:
“小言,你是不是……也想跟他複合?”
葉舒言低垂的雙手微微蜷縮。
她半垂眼睫躲開了他的視線,沉默片刻,才說了句:“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可是小言……”
“好了學長,你店裏還忙著呢,你趕緊上去吧,就不用再送我了。”
葉舒言說著就伸出左手,“謝謝你送我的果酒,我自己拿就好。”
彥文翰深深望著她,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地就把酒遞給了她,然後呆呆地看著她離開。
直到她徹底消失在眼前,彥文翰才慢慢回過神。
想起她剛剛的反應,他不由落寞地苦笑了起來。
剛剛衝動表白,他就是覺得厲司程的競爭力太強了,腦袋一熱,是想先人一步。
結果!
原來早在一年前,人家就已先他一步得到了。
更令彥文翰難受的是……
葉舒言對他的拒絕,態度十分堅決,給的答案是:永遠隻能是朋友。
可對厲司程,她卻說……未來的事說不準。
所以……厲司程在她心裏的位置是不一樣的。
葉舒言的車子停在了另一個區域的停車位上。
她坐上了自己的車,看著副駕位上那兩瓶果酒,心情頗有些複雜。
若知道彥文翰對她有這樣的心思,那這酒,她當時說什麼也不會答應收下的。
正出神,副駕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葉舒言一愣,目光上移,就看見厲司程一手拿起裝酒的袋子,彎身坐了上車。
葉舒言驚愕地瞪大雙眼看他,“你怎麼來了?”
厲司程神色泰然自若,“剛好約人在這邊談事,恰巧看見你的車,就過來了。”
葉舒言一臉不信地看著他,片刻之後,蹙起眉,“厲司程,你怎麼能這樣。”
昨晚知道她今天要來給彥文翰道賀,他就借口要一起來,葉舒言知道他不喜歡彥文翰,怕他胡鬧,就不準他同行。
他昨晚還答應得好好的,沒想到今天他竟偷偷跟了過來。
被看穿,厲司程也不狡辯,隻一臉乖順道,“我可是聽你的話,沒來搗亂的。”
剛剛他親眼看見那個男人跟她表白,他都沒現身,夠紳士了吧。
當然,關鍵還是她的回應讓他滿意。
見她拒絕的那麼幹脆堅決,別提他的心有多高興了。
見葉舒言抿著唇將臉撇向窗外不理他,厲司程輕輕拽著她大衣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問,
“言言?你生氣了?”
葉舒言抽回袖子,還是沒看他。
“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可你要赴一個喜歡你的男人的約,那你讓我怎麼能安心?”
厲司程說道,“他可是我的情敵,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