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言以前從沒在臥室擺過自己的相冊,所以,這相冊是他擺的。
望著那張泛紅的俊臉,她斟酌了一下,問,“這裏為什麼會有我的相冊?”
厲司程勉強穩住場麵,故作淡定道:“我就是……給自己做相冊,就,就順便給你也做了兩個。”
??
他做自己的相冊為什麼要順便幫她做?
葉舒言掃視了一下四周,“那你的相冊呢?”
厲司程眼神有些躲閃,良久才憋出一句:“放公司了。”
撒謊。
他的辦公室,她又不是沒進去過,裏麵哪有他的相冊?
不過見人家大總裁如此糗態,她也沒好意思拆穿他。
但她仍好奇一點,便彎腰將兩個相冊拿了起來,問他,“這兩張照片你從哪裏弄來的?”
說話間,她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張上麵,眸色一亮,“哦,我想起來了,這張照片是我跟純純一起拍的,可是這怎麼……”
她就說這照片看起來怪怪的,原來是少了純純的那一半。
葉舒言目瞪口呆地看向一臉尷尬的男人。
他這是……
兩人對視間,她自己的臉也染上了紅暈。
抿了抿唇,葉舒言低垂的視線落在了那張她看著江景笑容燦爛的照片,低聲問,
“這張又是怎麼回事?”
反正臉已經丟大了,厲司程幹脆破罐子破摔,主動承認,“我讓純純偷拍的。”
偷拍?
葉舒言杏眸圓瞪。
“可,可你為什麼……”
“因為見不到你,因為想你,所以就拿你的照片來慰藉了。”
厲司程每說一句就往她邁近一步,直到將她逼到床頭櫃前,退無可退,他才垂眸看著她,語氣帶著些無賴:
“怎麼,這也不行?”
反正都不要臉了,那他就不要臉到底。
當然,至於拿著她的照片怎麼個慰藉法,他是不敢告訴她的。
直白又堂而皇之的話讓葉舒言愣住了。
尤其他此刻貼太近,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額間,這讓葉舒言整張臉都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
“你別靠我那麼近。”
她無所適從地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軟綿的小手剛貼上來,厲司程倏地握住將人往懷裏一拉。
葉舒言猝不及防地跟著他的力道朝他懷裏撲去。
“厲司程——”
她揚起臉瞪他,圓溜溜的眼睛裏帶著警告。
隻是如蝶翼般的眼睫輕顫著,讓她泄了幾分慌亂。
奶凶奶凶的樣子有著說不出的嬌嗔嫵媚,厲司程喉結滾動了一下,暗自壓下湧動的情潮。
“別怕,我說過不會強迫你的。”
他抬手捏了一下她白嫩的臉頰,然後鬆開她,聲音略顯低啞:“去洗澡。”
葉舒言趕緊從他的魔掌逃脫出來,然後去洗澡。
厲司程看著她落逃的身影,低笑出聲。
再回頭看著櫃麵上的兩個相冊,想了想,他把相冊收抽屜裏去了。
免得一會兒她還要纏著問這事。
半個小時後,厲司程就看見穿著一身粉色長袖長褲睡衣的女人走了出來。
他往她身上掃了一眼,微微皺眉。
沒看錯的話,她連內衣都穿上了吧。
當他是賊防著?
厲司程猜得沒錯,葉舒言是特意挑了一套保守睡衣的。
雖然知道他沒喝酒,不至於獸性大發,但她還是覺得自己該有些分寸。
“你睡吧。”她邊說邊在一旁的沙發坐下,“有事喊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