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山門(1 / 2)

自上古女媧造人以來,天地間便熱鬧豐盛起來,天清地寧,萬物並作化生,人婚配有序繁衍生息,當時人類餓食果漿之,渴飲河水甘露,如此過了數千年之後,因後羿射九日折斷扶桑神樹後,人神兩界無法往來,因此神跡漸絕於世,而人類由於對於神性的崇拜和跟從,而找尋上古遺落人間的神跡賢淑自行修煉,妄圖重開神界之門,化脫泥身,不滅長生,而後曆經遠古界,洪荒界,至今之修仙法門多不勝數,先有老子一氣化三清傳道家一派以至後分衍眾脈,有專注於築丹練氣以求升仙的為一脈,有專習道術吸天地靈氣順陰陽變化得列先籍的又為一脈,另計多種散落世間以捉鬼驅邪占卜算命的又為一脈,總之法門繁複竟不能細數。

另有西方釋迦牟尼尊者以斷人輪回解脫眾生為尊旨傳教東方,兩教教義皆是導人向善以求功德正果,而求自身福報以至接濟眾生,但兩派教義卻不相同,道家認為,萬物運行莫不遵從一種規律,而這種規律就是道講究道法自然,萬變不離其宗,然而佛以為世間諸法空相,唯有究竟寂滅方能跳出輪回,得脫苦海,因此兩教雖外表和氣,但實際則涇渭分明少有往來。

然而另外一派則如同萬物化生生生滅滅,陰陽相克,善惡相對一樣,有借天地靈氣自我修習之輩,亦有貪生多殺奪人真元反補自身修為之類,世人通稱為魔道,如此正邪之勢竟如鼎足而立,世間如此進入多事之秋,然人心善惡共存,又使正邪之勢生生不息不能盡絕,此消彼長不知過了多久,然人生於世,必然被無窮無盡的欲念糾纏,沒有的便想得到,得到的想要更好更多,見慣生老病死,便求長生不老,羽化飛仙,見美色而傾心,見財寶而忘義,但又有人或忠厚純良,或仁義無雙,不欺淩弱者,不諂媚暴強,人間之事自此絢爛無比,又顯光怪陸離,呈現出聚散無常的悲戚無奈…………

我們的故事開始於此,但卻沒有終結的一天。

玄宗門———脫胎於道家,襲承道法仙術一脈,門徒教眾最廣,威望最高。已成正道巨擘,以執牛耳。

與往常一樣的某天,夕陽餘暉,將整個天地映射成了金色。

殘陽下的山路,兩位黃帔,平冠的小道剛從山下結緣采辦回來。一前一後的走在天璿峰蜿蜒的山路上,因為山路狹窄隻能容一人上下,前麵那位大約隻有二十歲左右,嘴角微微冒出青色的胡須,身材中等但體格較為厚實,一把長劍斜掛在肩後,正襯托出了後麵十五六歲少年的瘦小。

前麵那道人緩緩回頭說:”蕭虎師弟,山路崎嶇,腳下需留心些,你入門尚早,這也可以鍛煉鍛煉體力,是修習玄功的基礎。“說完便轉過頭去繼續走著。

“秦言師兄,你說師父教我們的那些功法是什麼意思啊,什麼反者道之動啊……衝氣以為和……這到底什麼意思啊,師兄你快教教。“

秦言聽見師弟這一問,微微一笑:”多些時日等你參悟透你就明白了。“

蕭虎聽聞心裏暗暗的想:”不想教就不想教,說些廢話……“心裏嘀咕著臉上則衝師兄做了個大鬼臉,卻隻得緊緊的跟著師兄背後,心想師兄自己一個人時候禦劍飛行,不是飛到一下飛出天璿峰外,就是飛到五色池邊荷花亭看菡萏花開,要不就是直飛上天旋峰頂上離結界最近的空中吐納修煉,蕭虎當然還沒有那樣的道法,但也知道門派創立祖師玄清上人以無上道行設立囊括全宗的結界,所以若非修為到達玄功心法第二境界三階之上或者手持師門特製的出行戒牌皆無法通過。

想到這裏蕭虎突然覺得想的有點遠,慢下來的腳步使得師兄已離他有一定距離,於是隻好快速趕上,他可不想被這看起來忠厚老實,但實際上奸的貨真價實的師兄扔到山門外留夜,想想雖然這附近雖然沒有鬼怪妖狐之類的,但老虎猛獸應該不少,自己入門沒幾天,初級心法都沒背全,雖然他名字叫做蕭虎,但若是見到老虎,想要和虎哥哥稱兄道弟,也得看老虎肚子飽不飽才行,就算沒遇上老虎,光這冷風吹一夜都夠人受的,所以快步跟上,兩人大約又爬了了大約絆住炷香的時間,視野逐漸開闊起來。

山路轉過最後一個彎道,卻是一堵高數十丈寬十餘丈的無字巨石,像一塊巨大的屏障遮擋住了入口,而這塊石屏的左下角前刀插著一把七尺餘高的石劍,劍身筆走龍蛇的寫了四個大字:道源劍尊,蕭虎看快到了入,便快步走上前,清澈的雙眼快速的環顧了四周,小聲的對秦言師兄說:“師兄啊……那個,等下見到師父你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就不去給他老人家請安了,謝謝了您啊。“說完隨即將倦倦的伸了個懶腰,身上因背了太多的東西而顯得他瘦小的身材略微有點吃力。秦言並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到石劍旁才慢慢轉過身來,用一種近乎戲謔的口氣說道:”你不就是怕我和師父說因為你下山這幾天到處瘋玩,然後把師父交代給我兩的事給搞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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